外面,梅丽也乐弯了腰。
林清屏索性捏了捏她腰上的痒肉,“毕业宴?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毕业宴?”
梅丽笑着哼道,“我给你办啊!多大点事!只要你不嫌麻烦!”
梅丽太懂林清屏了,厂里的应酬林清屏什么时候参加了?宴会这种事办起来不难,林清屏要盛装出席才是难为她。
“好了好了,毕业宴的事交给我,你现在啊,赶紧回去吧,老顾同志今天表现不错,你要好好奖励他!”梅丽催着她回家。
林清屏却道,“今天又不是周末,不是休息日,他怎么会回家?”
但她这回真的猜错了,顾钧成还真在家里。
有他的鞋,有他买回来的西瓜,厨房里还有动静。
她看见他的身影在厨房的门后闪过,却没有出来。
以他的警觉性,她回来开门关门,他怎么会感觉不到?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上楼去了。
原本是想冲个凉,换件家里的衣服,却在进房间的时候,发现桌上有一封信。
信封上是他的字迹,写着:林清屏亲启。
遒劲有力。
他写的这三个字,是她生命里见过最苍劲的,最后一笔,“屏”字那一竖,好像用尽了平生力气一般,总是能把纸划透。
这封信里写了什么,她大约知道,但又猜不透。
拆开信,展开信纸,还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称呼:林清屏同志。
和他上一封信里写的一模一样。
梅丽说过,武天平教他写信来着。
看来并没有教会什么。
梅丽可是无意中把武天平写给她的信在林清屏眼前晃过一眼的,当然不是给她看,也不是她故意偷窥,只是碰巧看见一句“亲爱的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