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苦。”
梁源抱着小箱子,随着他来到木屋,看向草席上躺着的男子。
他胸口的白布已经摘下,伤口起码愈合了八成,正睁着眼盯着门口。
“二公子,师父,郡主。”
白启明听到声音一一招呼。
来龙去脉陆河也交代过,自然知道是梁源救了他。
忽然低眸,看见云澜天手里提着的人,他顿时激动起来,面色涨红:
“白晓林!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叛国的弟弟,咳咳咳。”
“好徒儿,莫要激动,幸亏梁小兄弟提醒的及时,没有酿成大祸,你安心养伤就是...”
云澜天走去轻声安抚。
如此轻声细语的贴心模样,在这久经沙场的武夫身上,倒是不多见。
云澜天尤其愧疚,他的大徒弟跟着去皇城,自己不仅把人弄丢了,更是被狸猫换太子都不知道。
白启明差点死于非命,他深感责任巨大。
“云大哥,麻烦把他叫醒,我有事相问。”
梁源指着昏死的白晓林道。
“不用麻烦。”
云澜天还没答话,早已等不及的黑鹤踏出一步,挥动纤手。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木屋内荡起回音,经久不散,可想而知这一巴掌的力道。
“......”
梁源和陆河还好,习惯黑鹤的举动了。
属于干啥都不觉得意外。
云澜天几人则面面相觑,脸庞抽搐。
够直接,不过,打的好!
“呼,好痛。”
白晓林被活活扇醒,一睁眼,就见到好几人瞪着他,欲要剥皮抽筋似的。
惶恐下,他的呼吸不免沉重些许。
“白晓林是吧,身中血毒,受制于泣血伞,卖兄叛国,听命大玄。”
梁源将他的老底摘干净,挑明道:“看到你亲哥如今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有何感想?”
床上的白启明闻言痛苦的闭上眼,不想再见这个一奶同胞的弟弟。
“卖兄叛国,”白晓林摇了摇头,像是戳到痛处,他惨笑一声:“没有中过血毒,说话就是硬气。”
白晓林忽然双目赤红,一拍地面挣扎着站起身来,盯着梁源道:“五年,你可知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
烧筋灼腑啊,每日都要忍受一次酷刑,如同身处火炉,
无法缓解无法抑制,且日渐加剧,就这么持续五年!最重要的,是无药可治,希望全无,”
白晓林眯着眼,无视周围人的目光,颔首大喝道:“你说!有人告诉我,能解除血毒,让我可以和正常人一般,再无痛苦纠缠,
卖兄如何?叛国又当如何?都是欠老子的!谁让你们没本事治好我!老子有什么错!”
“混账!”
云澜天怒吼一声,抬起手掌。
啪!
啪!
这两耳光,是黑鹤和梁源同时打的,抢先了一步,云澜天的手还没落得下来。
其余人一阵错愕,没敢出声。
梁源转头看去,面目一愣。
眼前的黑鹤美眸泛红,嘴唇忍不住微微轻颤,声音带着浓郁的悲戚:
“五年?你可知道,小姐怀上公子时,便就身中血毒,她还是没有灵力护体的平凡女子,就这么...硬抗了十八年!”
“你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