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那些道听途说的闲话,都是别有用心的人胡编乱造,再叫他听到必要去参上一本……”
那面上不在意却竖起耳朵偷听的人这才想起来,莫家的五品小官早成了四品,还是个可以参人的御史呢。
她这番话便像巴掌一样扇在一些族亲的脸上。
昔日里那些人为着奉承赵氏,将谢明矅恨不得踩到泥里。
如今又晓得谢明矅且死不了,这莫以宁的厉害更不输赵氏,他们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莫以宁还记得成亲那日,满堂的族亲对她的夫君尽是责备与怪罪,竟无一人为他说话。
不过是欺他身子不好,前途渺茫。
容氏面上带着笑,打量着莫以宁的眼神却冷的很。
莫以宁碰上了她的目光,并未躲闪,而是坦坦荡荡的还了个笑脸。
容氏在揣测,这个庶女知晓了多少内情。
她更愿意见到,莫以宁与赵氏斗的两败俱伤。
但此刻的莫以宁在她看来,脚步还未站稳便开始给这些族亲下马威了,实在有些不智。
莫以宁并不在意,她要的就是这般嚣张跋扈,这些族亲不过是墙头草,既能用利益收买,又何须给他们好脸色。
须知,人善被人欺!
上一世她已试过了,讲情义,以心换心的人,着实太少了!
在场的人心里无不重新掂量这对世子夫妇。
坐了不到半个时辰,门上便有人来通报有客到了,莫以宁与柳氏等人便起身去迎客。
谢明矅拉长着脸慢吞吞的去了外院,身后跟着长风与无忧。
莫以宁又单独嘱咐过长风与无忧,今日宴席上不论如何绝不能叫世子回内院。
待时机到了碧落会递消息给他们,找处空屋子避上一阵也就是了。
谢明矅又不傻,心中已有了猜测,他那夫人只怕是要拿他当个鱼饵使使。
可自个的夫人,他还能不从不成。
他往外院过来,先遇见的是李管家。
“世子爷!您总算是来了……”李管事一望见他便喜笑颜开的。
“这就吃席了?未免也太早了些吧……”谢明矅很是不情不愿。
李管事的腰弯的更狠了些,他笑呵呵的点着头:“世子爷真会说笑,往这边走,且要迎迎客呢!
对了,五皇子派人传了话过来,说是一会儿便到……”
他又忍不住偷瞧了一眼谢明矅。
这些日子谢明矅进进出出的他总会跟着送上一程。
谢明矅是在慕禾轩里跟着谢锦安长到三四岁的,年幼时胖嘟嘟还淘气的很。
偷摸捞鱼时还栽进鱼池里,慕禾轩里的鱼池立时便叫人填平了。
后来,哎……
那是他眼皮子下看着长大的孩子,病的要死不活的,连他都哭了好几场。
谁是谁非他说不清,但现如今可好了,世子爷成了家,长的这般高、还这般壮。
“当真,兄长要来?”谢明矅精神一振。
李管事正色道:“老李头可曾骗过您!是真的……”
谢明矅脸上多了丝笑意,脚步也轻快了些,有兄长陪着他便不会那般无聊了。
快到侯府大门之时,他还是遇到了谢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