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谢明矅叫她问的莫名其妙的,脑子也没转过来。
心里还想着,他只买了兰花,何曾买过莲花。
他今日在一处花房碰到了孙有道。
孙有道在挑盆栽的兰花,隐约听到说要送与他夫人。
谢明矅便学着他为莫以宁也挑了一盆品相极好的,只不过回来的晚一些还未曾说与她听。
“呃,容青莲啊!老夫人养在她院里的表小姐?”莫以宁见他的神色不似作伪,便又说的细了些。
“应是小时候见过吧,抑或是无意中撞见过,与我何干!”谢明矅浑不在意的上床躺下。
没一会儿他突然坐了起来,目光灼灼的期盼道:“小宁宁,你可是醋了?”
“这……”莫以宁有些迟疑。
你既不记得她了,又对她无意,好端端的做什么要醋。
只不过瞧他这般喜欢的模样,她是说醋好呢?还是不醋好呢?
“自是醋的!那毒妇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要与我为难。
你记得,不准与旁的女子勾勾搭搭的,什么枝枝蔓蔓花花草草的都不许沾边。
再遇见什么表姐表妹的都离的远些,须知,那都是赵氏与你挖的坑呢……”
谢明矅就乐意看她为他紧张的模样。
瞧她心里醋着,面上偏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他便心满意足的想笑。
借着这点月色,他瞧见他的心尖尖花容月貌的,行动间幽香浮动,不免心旌摇曳。
他身体里有股莫名的躁动,看着重新躺下的莫以宁,他靠了过去。
在她耳边低语:“这药丸你用了几日了……咱们俩……”
莫以宁往锦被里一缩,连头带脚都盖住了,只传来闷闷的声音:“不过才十几日,你再忍耐几日……”
谢明矅也无法,只得哀嚎了几声,连人带锦被一起紧紧的搂着,小声恨恨道:“没长心的白眼狼……”
“……”
又过了十来日,侯府里热闹起来。
原是老夫人的寿辰快到了。
听说往日里老夫人因着嫡孙身子不好,并不愿意张扬,这寿辰过的很是简朴。
而今年侯府有了大喜事,世子的身子大好了,老夫人这才首肯办这场寿宴。
这话是柳氏说给她听的。
如今这侯府里,与她亲近一些的,也就是二房的柳氏了。
“我听吴氏与石氏悄悄议论呢,说老夫人的寿宴,世子也不见得会露面呢……”柳氏觑了觑边上那人的神色道。
莫以宁拿着小包的鱼食,站在鱼池边上喂锦鲤。
今日的日头不错,她也愿意多晒晒。
她身边还有两只雪白的毛球,与她一道站在鱼池边上,虎视眈眈的望着池子里甩着尾巴的胖鲤,时不时还舔舔嘴角与尖牙。
“她的寿宴?世子爷露不露面又如何?她十几年都未曾见过这个嫡孙了,怎地今日偏想起来了?”莫以宁似是漫不经心道。
“婆母年纪也大了,先前世子身子总不见好,见着了也是徒生伤感,如今自是不同了……”柳氏还是笑盈盈的。
她瞧着两只猫儿可爱,想上手摸上一摸,却叫其中一只打了一掌。
“哟,还挺凶……”她惊讶道。
见她还不肯说实话,莫以宁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这猫儿养了许久了,谁知竟还未养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