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到了最冷的时节,它都会开着花陪着我,那香气浓郁的能把我的衣裳都染香呢……”莫以宁面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谢明矅只认真的看着她,将她冰冷的手握在自个手里暖着。
他并不很会安慰人,只轻轻的将莫以宁搂在怀里:“日后你可以说给我听……”
莫以宁很喜欢靠在他怀里,特别是在冬日里,又暖和又可靠。
“当真不挖回去?”谢明矅也觉着这枝梅花极香,又问了她一回。
莫以宁摇了摇头:“当真不用,有些东西留在回忆里也很美……”
用过午饭歇了歇,小夫妻这才告辞回了侯府。
赵氏这些日子时常心绪不宁。
先是徐嬷嬷病倒了,现在玉壶又出了事。
她与谢锦安闹了一场,可又能如何,玉壶依旧是被发卖了。
说玉壶勾结几位妈妈偷盗主家财物,这罪名就像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脸上。
玉壶是她的贴身的大丫鬟,与那几位妈妈分明是去宝华居拿人的,结果却反过来了。
“咳咳咳……小姐,是咱们太心急了,也太小看那庶女了……”徐嬷嬷阴沉着脸道。
她的病尚未痊愈,听到玉壶出了事,便穿了一大身过来见赵氏。
“他实在是绝情,他怎能这般绝情,那孽障是他的亲子,我的明羡便不是了么……”赵氏哭了一夜,眼睛肿的像个核桃。
她有些后悔了。
当日使出百般手段,终是称心如意的嫁了这个男人,果真是做错了么?
玉壶与她有多年的主仆情分,这番出事她自是心疼。
可更为心疼的却是,谢锦安不问青红皂白的便处置她的人。
但凡他对她有一丝情意都不会做的这般绝情。
“小姐,奴婢这几日想了又想,那庶女敢这般行事不过是仗了世子的势,而世子的背后又有侯爷,现如今还多了那五皇子!
她如今胆敢这般猖狂,只怕也是心知肚明。
说到底,对付世子才最为要紧,可咱们的人轻易也近不了他的身。
原本,那庶女是把对付世子的利刃,谁料竟叫他笼络了去,这夫妻同心的……
当真是可惜了……”
赵氏这时却放下了手中的帕子,她满眼的狠戾、怒极反笑,夫妻同心这个词狠狠的刺痛了她。
她忆起许多年前的一场宴会上,那人笑语晏晏的凝视着楚语禾道:“你我夫妻同心,不离不弃……”
“哈哈哈!”她双肩抖动,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愤怒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叫嚷着:“夫妻同心?那不过是个笑话!
那庶女自以为世子夫人的位置坐稳当了?呵!天真!
世子屋子有她一个便得了意了,你说这时来个贵妾,她会不会发疯?
我会叫她想明白,想保住自个的地位便要听我的话。
您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就是把利刃,用好了,随时能捅在那孽障的身上……”
徐嬷嬷琢磨了一下,脸上的肉都激动的抖了抖,她忙道:“这个法子好,好叫他们自相残杀,只不过,谁又是最合用的呢?
这人不能是赵家的,咱们家的人他防的紧。
可也不能是丫鬟,身份低了只怕是瞧不上……”
赵氏面上带着笑,慢慢的踱到方桌边上,纤纤玉手轻轻的抚上了那对青花缠枝莲纹花瓶。
“人选早有了,不过是咱们一时没想到罢了……”
徐嬷嬷突然抬起了头,一双小眼冒出了精光:“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