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呜!”雪球大叫一声,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那个时常与它作对的东西弹了一下它的额头,虽是不痛,但太气猫了。
立刻恶狠狠踩了那坏人一通,再起身去寻心爱的主人告状去。
“你这人!”莫以宁果然心疼了,要把雪球抱过来护着,谢明矅偏不给她。
急的雪球在他怀里,用后腿猛踢他。
“那些事你找长风也就是了,他自会处置,做什么又要找旁人!”谢明矅提起“旁人”便满心满眼的别扭。
旁人?
那是你爹!你亲爹!
对付赵氏,他还有用呢!
“这个……不一样的……”她不好说自个是试探安平侯对赵氏的态度。
只含糊道:“杀人当诛心!我今日处置了她的丫鬟,又哪儿比的上她心爱之人,亲自动手来的疼呢?”
谢明矅茫然的望着她。
在他看来,谁处置不都是处置么,换个人就能换出朵花来?
所以说,女儿家的心事,这些男子哪里看的懂!
莫以宁也不想与他多说,只推了他一下道:“行了,很不与你相干。不过是内宅里头的门道罢了,我说了你也不懂!
再说了,你堂堂一个男儿管这些做甚,但凡男子插手内宅,没听说过落着好的!
你别管了,我这会子要去洗漱了……”
既然他心爱的棒槌精没吃亏,谢明矅也就罢了。
她爱玩这些小心眼便玩吧,日日闲在屋子里也是无事可干,横竖有他在背后兜着。
纵是他兜不住了,还有兄长在呢!
二人洗漱之后便倚在床头说着话。
“你方才还没说呢,你身上那般香是去哪儿了……”
“我是叫人哄去了。还说是什么稀奇的了不得的地方,里面有什么宝贝。
我还想着倘若真是个宝贝,必要带你出去见识一番,谁料不过是些待价而沽的烟花女子罢了……”
“哼,男人!你身子才好了几日,便想着往那些地方去了,你让开些,我要睡了……”
“……我让到哪里去?再让我便要掉下床去了!不是,里面那般大的地儿,纵是一头猪也能睡下了……
都说了我是叫人哄去的,那些人我都不耐烦多看一眼,你做什么哼唧唧的……”
“哼……你管我!”
“欸,你可是醋了?”
“……好没意思,你三妻四妾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哼!”
“你果然是属猪的……”
“谢明矅!你不准说这个!”
“好好好,不说不说,小宁宁,别气了!
咱们不是说好的么,我只你这么一个心尖,哪儿来什么三妻四妾,我对天发誓……”
“……你前日还说,师傅教过你的,男儿发誓当如放屁!”
“……那是待旁人!待你自是不同的,咱们俩与旁的人自是不同的……
我早就想好了,我要与孙大人一般,这辈子只得你一个。
待你身子骨长好了,再多生几个孩儿,一家子和睦美满的不好么……”
“哼……你做什么呢?老实些吧,且得清心寡欲呢……”
“哎……你说,先生是不是故意捉弄我?他早些将这养元丸拿给我不成么……”
“呀,你老实些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我还不老实?这世上再没比我更老实的人了……”
“你少胡扯……”
“咦,你好似长高了一些,腰怎地细了些……”
“果真?”
“果真!”
“……”
“……”
温情脉脉,缱绻连绵。
满院的草木都在期待春日的暖阳,盼着春色来的再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