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次便不难有二次!”徐嬷嬷那双堆叠了几层眼皮的眼中透出狠厉。
赵氏想了想从前,便点了点头道:“是啊,总会有……
不对!他是何时好起来的?又是如何好起来的?
长姐说过那毒根本就没有解药!那个蠢货呢?叫她来见我!”
“小姐暂且忍耐一日,这时去叫她必定会惊到世子,何必打草惊蛇呢!
她总是要来给您请安的,到那时您再问她便是!”徐嬷嬷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
只可惜,赵氏忍了一夜却并未等到莫以宁来请安。
莫以宁只打发文心与碧落、甜儿一道,去安舒堂与延寿堂回了话。
说是在庄子上冻着了,在养病呢,为免过了病气便不来请安了,待好了再说。
让碧落、甜儿与文心一起去就是怕文心吃眼前亏。
赵氏自是气的不行,可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她总不能叫人把生病的儿媳从屋拖出去,传扬出去,外头那些人还不晓得要如何编排她。
莫以宁用完早饭之后,又愁眉苦脸的啜着酥酪。
她昨日约摸是坐车坐久了腿酸,半夜又抽了回筋。
她本是悄悄的不吱声,可还是叫谢明矅发觉了。
这下可好,她的酥酪改成了一日两碗,还叫文心盯着她喝。
文心硬是盯着她喝完了之后,才出了屋子去忙她私库的事情。
在她跟前服侍的是挽星,莫以宁也是有心想给她这个体面。
这段日子她们都不在,挽星将宝华居管的不错。
后来修缮时,东西挪进挪出的,也都多亏了她细心照管,没一样有损坏的。
东西倒在其次,可见她心里是个有成算的 。
这府里原有的六个小丫鬟也与她交好,竟似处出了几分真情,一口一个挽星姐姐,时不时便找她请教女红的手艺。
她一边帮莫以宁劈着丝线,一边细语:“青梅那个丫头还不错,虽是这府里的家生子,但与家里的关系并不好。
听说她家里为了儿子的前程,想将她许给一个管事的傻儿子。
我与她说了,她若是能立个功,纳个投名状,世子夫人自会论功行赏。
若是功劳够大,纵是想放出去做平头夫妻也不是不成。”
莫以宁拿着丝线比着颜色,一边看一边点了点头:“说的很是,她是哪家的?”
“她母亲是在安舒堂里当差的……”挽星悄悄道。
莫以宁想了想道:“那边定会先找她打听,你教教她,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先试试她。
若是能用,你再说给她听,叫她这些日子警醒些,她立功的机会只怕是有了……”
莫以宁心里明镜似的。
这府里的人,以前并不会将她这位随时会被替代的世子夫人,和那位随时都会病逝的世子放在眼里。
可今时不同往日,世子大好了,日后便是侯府的主人。
而她身为侯府未来的女主人,这个时候改弦易辙想投靠她的人也不会少。
这便是莫以宁说的女子的荣辱得失皆系在他人身上,虽是可悲却也无可奈何。
也正是她说的夫妻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