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正是被她的叫声惊的直瞪眼的谢明矅。
两人都被吓到了,只互相干望着。
莫以宁是觉着自个的腿像被铁钳夹了一下似的,疼的她瞌睡都飞了。
谢明矅是难得亲自服侍一个人,竟还被嫌弃了,一时间很下不来台。
莫以宁故作镇静道:“你做什么呢?这会子还不去午睡?”
她在屋子里午睡,穿的是件粉色素面的平素纱罗衣,本就薄透,又与谢明矅挨的这般近。
近的都能听到他呼吸时的声气,她脸上又有些发热,既尴尬又害羞。
谢明矅是心中有事,原是来寻她说话的,谁知正碰上她喊着腿疼要使唤人。
墨香被他打发去做别的了,他便好心的帮帮她,谁知竟叫两人都受了惊吓。
这会儿又瞧见莫以宁难得一见的羞怯怯的模样,他心里便有些酥酥麻麻的。
可他还记得自个的心事,便直直的望向莫以宁的眼睛,正色道:“我有事与你说,我且问你,你、可心悦于我?”
他自觉莫以宁是心悦他的,可这几次与莫以宁亲近时,都察觉到她似有推拒。
他搞不清那是羞怯还是厌弃,故而干脆来问个清楚。
这可把莫以宁问的傻了眼,这种事是这么光明正大拿出来说的么?
饶她活了两世,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一双大眼满是困惑,她究竟要如何说才好呢?
莫以宁咬了咬嘴唇。
谢明矅见她为难,便谆谆善诱道:“我心悦你,但我不知你作何想法,故而来问你。
你也莫要想些花招出来哄骗于我,说实话,我能分的出来!”
心悦!
这个词让莫以宁有些惆怅。
上一世嫁人时她有过憧憬有过希冀,可唯独没有心悦。
可现实很快便叫她明白,心悦不心悦的委实不重要。
重要的是二人已是夫妻了,除非和离抑或是休妻,否则便如上一世她和林知凡一般,至死都绑在一起。
心悦这个词离她太远了,她两次嫁人从来与心悦无关。
她抬起眼眸,望见谢明矅眼里的认真与期待。
也就是这般光风霁月的少年郎才会在意是否两心相悦吧。
不好哄骗了呀。
莫以宁也正色道:“那你先回答我,你不觉着我配不上你么?
倘若有朝一日,你有机会能娶那高门女,譬如楚家女时,你会不会与我和离?”
休妻他就是在做梦了,她是那般好休弃的?
谢明矅听得她这般问,虽有些莫名但还是郑重的想了想,方道:“楚家女?我为何要娶楚家女?纵是我想娶人家未定肯嫁这是其一。
其二我以前未曾想过,日后也不会想。
其三我不会与你和离,我为何要与你和离,你想都别想!
至于配不配的上,有皇帝的赐婚,你于我又有救命之恩,这么算起来我俩很是般配!”
莫以宁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你可是因着我与你有救命之恩才心悦于我?”
谢明矅嗤笑:“你识得我这般久了,你觉着本世子可是会为救命之恩便以身相许之人?
报救命之恩的法子多如过江之鲫,本世子岂会委屈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