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矅一见着她便想起他偷听到的那些话,一时间是面红耳赤。
莫以宁大惊:“这又是怎么了?世子爷的脸如何红成这般!”
谢明矅叫她说的狼狈的转过身来,只脸上越发的殷红如血。
好巧不巧又叫无忧瞧见了,他竟是大惊失色叫喊起来:“世子爷是起烧了吗!脸竟这般红!先生!先生!你快过来看看啊……”
一时间众人都望了过来……
华七鹤放下手中的炙肉,急忙忙的挤了过来,口中念叨:“咦,怎会如此……”
谢明矅:羞愤难当……
莫以宁:莫名其妙……
宋晓笙:呵,该……
……
见谢明矅已无大碍,宋晓笙自是悄然离去。
但对这个聪明过头的弟妹,他还是有些疑惑,又令贺凌锋再去详查莫家底细,包括府里的下人。
莫以宁得了这尊玉佛却是没有收起来,而是高高的供起。
文心有些犯愁:“二小姐,这玉佛如此贵重,您就这么大剌剌的摆在外面?”
莫以宁越看越是欢喜:“你倒是有些眼力,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我天天瞧着心里也快活呢。你们平日里小心些便是了。”
这般好的东西若是锁在箱笼里,不见天日,岂不是辜负了自个。
莫以宁重活一世大方的很,也不用再想着照管家族,也不再想哪里需要节省,哪几个的前程需要打点,哪些好物件要留给子孙使。
有好的自个先使了再说。
倒是叫几个大丫鬟战战兢兢了几日,生恐那玉佛跌了下来。
到了次日清早,莫以宁的早饭是一大碗胖嘟嘟的馄饨,浇上两勺炖的喷香的鸡汤。
她好胃口的吃了个精光,才带着文心往安舒堂去了。
这也有几日没去给赵氏请安了,到底还是得去点个卯。
她还带了个细细的金线底素缎镶宝石抹额,样式是她画的,手工是文心的,又拣了几个小巧的宝石镶在上面,也算是她的一片孝心了。
安舒堂的院子也是大的很,不比延寿堂小。
莫以宁便站在正房台阶的下面,等着赵氏的“接见”。
这一次,赵氏似是打定主意要敲打她,站了一个时辰都未叫她进去。
幸好这是四月里了,纵是站在屋子外面,也不会像寒冬腊月里那般寒风刺骨。
莫以宁垂下了眼眸,也不知是何事刺激到了赵氏。
风禾苑把的跟铜墙铁一般,按说是不会走漏消息才是。
她那院里,除了四个贴身的丫鬟,谁都不晓得她这几日不在宝华居里,按说也不会传出什么消息才是。
又过了一刻,玉壶掀了帘子出来,好似才看到了莫以宁一般。
“呀,世子夫人来了,快些进来,夫人还说让奴婢去请呢,您是什么时候来的,竟也不说一声?”说话间就将莫以宁带到了正厅里。
呵,分明跟通传的丫鬟说过了,这会子又装傻呢?
可她又能如何,谁让她是给人家做儿媳妇的。
与上一世她那个不好相与的婆母相比,这点子磋磨且不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