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得见我？”她问道。
小孩鬼的声音很空洞，像是从地底下传过来的，听起来阴森森的。
不过奶团子一点也不怕，她点头：“对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为什么一直抚摸那张照片呀？”
“那个是我……”
两人一来一回地聊着天，全然忘了后面还有两个大男人。
看着小晚对桌底聊得有来有回，白景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感觉今天的书房又阴又冷。
白景言：……操！
不是，谁家小朋友过家家玩这种恐怖游戏啊？
能不能让他先出去啊！
他紧紧抓着曲浩煊的胳膊，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道：“你妹妹不会这里有问题吧？”
曲浩煊一把推开他，“你脑子才有病！”
早在小晚和小孩鬼说话时，曲浩煊隐隐约约就开始能看见她了。
没尖叫，一是他已经慢慢习惯了，二是他想在好兄弟面前装把大的。
曲浩煊道：“晚晚，你景言哥哥看不见鬼。”
小晚回头，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晕乎乎地说道：“呀，我忘了给白哥哥贴见鬼符啦，等着哦，我找一下。”
说着奶团子开始在小背包里翻翻找找。
白景言头皮发麻：“不是，你们别搞我呀！这里不会真的有鬼……”
白景言说话的空隙，奶团子已经找好见鬼符，她快速念口诀，见鬼符瞬间飘向白景言的命门。
他还没反应，那符就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
“鬼啊……”
白景言直接惊恐地跳到曲浩煊身上，扒都扒不下来。
卧槽！
桌底下突然多出来的那坨是什么东西？
怎么白得跟死人一样！
饶是见过许多命案尸体的白景言此刻也被吓得全身发抖，因为小孩鬼此刻正用那两个窟窿眼死死盯着他。
白景言：……妈妈呀！
能不能别用那两个窟窿看着我呀，救命！
白景言窝在曲浩煊怀抱里，手下意识伸向腰间。
操！
真被吓傻了！
老子下班了，根本没带配枪！
曲浩煊讥讽地笑了一声：“啧，你这胆子能有一两吗？”
说完，他嫌弃地把白景言扔到地上，然后指着墙上的照片说道：“闵梦暖，闵家曾经抱错的假千金，白大队长，该起来办案了！”
曲浩煊挑下眉，侧了侧头，看向案件分析上的照片。
其实他小时候和闵梦暖一起玩过，不过时间太久，都记不清了。
要不是小孩鬼和妹妹说自己叫闵梦暖，是闵家曾经抱错的孩子，他都没认出来。
白景言抱头蹲在地上，后背已经完全被浸湿了。
“等等，你让我冷静冷静。”
过了一会儿，白景言抓着曲浩煊的大腿站起来，他声音颤抖地问道：“我能去阳台思考下人生吗？”
妈的，他实在冷静不下来……
谁说大白天见鬼不可怕的？他现在怕得想屎！
不，他连屎都不敢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