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见紫鹃来了,立刻打趣道:“紫鹃姐姐,这潇湘馆的主人可真是妙人,明明说不理人,又总是拿话挤兑我。你说,她是不是心里有事,却不肯说?”
紫鹃听了,笑着用绢帕掩口:“二爷,姑娘平日里就嘴硬心软,你还不晓得吗?她嘴里说着不关心你,心里可急着呢。”
黛玉听了,立刻涨红了脸,跺脚道:“紫鹃!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急了?”
紫鹃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说道:“是我胡说呢,还是姑娘心虚呢?姑娘,你若不急,干嘛脸红得像只虾子?”
宝玉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对,对,紫鹃姐姐真是慧眼如炬!”
黛玉羞恼得无处发作,只得拿绢帕轻轻拍了紫鹃一下,说道:“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尽拿我开玩笑,看我以后再理你们!”
紫鹃忙赔笑道:“好姑娘,别气了,咱们不过是说着玩的。”她转头对宝玉说道,“二爷,姑娘虽嘴上不饶人,其实心里惦记您呢。她昨日还让我问您药膏用得怎么样了呢!”
黛玉急忙拦住紫鹃,含羞带怒地说道:“紫鹃,你再乱说话,我可真不饶你了!”
宝玉见黛玉气鼓鼓的模样,心中只觉欢喜,连连作揖说道:“好妹妹,我错了,错了!你别气,我这就走,再不惹你生气。”
黛玉听了,却忍不住噗嗤一笑,轻轻挥手道:“快走吧,再晚了,怕是你屋里的丫头们又该派人来寻你了。”
宝玉离去,情意未散
宝玉一脸不舍地退出潇湘馆,临走前还回头说道:“妹妹,改天我再来听你念诗,这样我也能学几分才气。”
黛玉瞪了他一眼,嘴角却挂着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轻声说道:“省省吧,念诗哪有胡闹重要?”
宝玉闻言,哈哈一笑,扬长而去。待他走远,紫鹃凑近黛玉,调侃道:“姑娘,您真是刀子嘴豆腐心,二爷多惹人疼啊,您怎么舍得骂他?”
黛玉低下头,缓缓说道:“惹人疼?可惜他是众人的宝玉,我又怎么敢留神于他呢?”说着,眼神飘向窗外的竹影,语气中透着几分幽幽的惆怅。
紫鹃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言语,屋内一时陷入静谧,只余一阵阵微风穿堂而过,撩动帘幕,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未尽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