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致的锁骨处有小巧的梅花胎记,若隐若现,魅惑撩人。
楚循血脉贲张,呼吸变得粗重而凌乱,“姜玉楹,你不会伺候人吗?”
姜玉楹颤着手去松他的腰封,只是那双柔弱无骨的手,越是慌乱,越显得笨拙,毫无章法!
一时竟解不开他的腰封。
可偏是这样的若即若离的触碰引得楚循混身战栗。
太磨人了!
难道她伺候顾行舟时,也这样磨磨蹭蹭?
楚循嗅到一股陌生的幽香,褥单被衾的气息清晰地提醒着他,这床榻原本就是她和顾行舟颠鸾倒凤的地方!
他们这五年早已举案齐眉,耳鬓厮磨,伉俪情深。
这里的一切都刺痛了楚循敏感的神经,他的嗓音炙热而急迫,“姜玉楹,快点!”
她终于扒开了他的腰封!
姜玉楹有些迷茫,抬眸却看清了他眼眸中的烦躁。
“还要我教你吗?继续吻或者舔,你自己选!”
他什么意思?
男人赤裸精壮的腰腹近在咫尺,呼吸可闻,她该从何下口?
姜玉楹双颊滚烫,惊慌失措地避开他过于锐利的视线。
男人攥紧了她的玉腕,盛气凌人道,“怎么?你还不乐意吗?你以前怎么伺候顾行舟就怎么伺候我,统统做一遍!”
姜玉楹身子颤了颤,眼中闪出泪星,“我做不了......”
楚循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讽笑,“你来做交易,就这点诚意?床榻上伺候人的本事不会?”
“你这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我给的筹码还不够吗?”
姜玉楹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自己廉价得就像一块抹布,比青楼的妓女还要贱。
眼泪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掉了下来,委屈如洪水泛滥。
楚循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心口跟着一紧,她还委屈上了!
“不准哭!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是因为他太守礼法,才苦苦忍了五年。
顾行舟死了!
她难道还想为他守节,让他再等?
凭什么他要委屈自己?
顾行舟不仅抢占了原本属于他的世子位置,还敢霸占了他的女人!
越想,越觉得气愤,戾气越重,甜蜜、矛盾、不甘、痛苦,嫉妒甚至还有一丝隐秘的罪恶感,各种情绪蔓延开来,像无数刀子捅向他的心口。
在寂静中崩裂。
楚循只想狠狠地欺负她,让她痛苦难堪,最后让顾行舟那个死鬼在地府都不得安生!
混乱中,楚循清晰地听到了女人极力压抑的哭声,那细碎的啜泣声像一首哀歌,藏在狂躁的雨夜格外凄婉悲戚。
女人雪白的身子,一头青丝散落,黑白颜色对比异常鲜明,她埋头双手抱着膝盖缩在床榻的角落。
楚循青筋暴跳,借着微弱的光影,他看到女人单薄的肩膀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