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楚循,我该回去了。”
楚循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大夫说了要先冰敷消肿!”
这时,仆役把冰袋呈了上来,他顺手就接过冰袋蹲下身来。
姜玉楹慌忙往里缩了缩脚丫,可下一瞬,一只大手不由分说握住了她的脚踝,还把她的脚搁在他自己的双腿之上!
衣摆自然下垂,她里面穿的根本不是缚裤,而是无裆无底的四袱衫,一阵风吹来,只觉得凉幽幽的......
裤腿被一圈圈卷起来,他修长的指尖如同冰块一般,触碰到她有些发烫的肌肤上,引得一阵阵战栗。
“不要!我……自己来……”
楚循置若罔闻,眸光到底没再乱瞟,若无其事地帮她继续冰敷。
姜玉楹垂着头满脸羞窘,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伯彦,你在里面吗?伪币案,有线索了吗——”
姜玉楹挣扎着就要躲藏,可她忘了自己的脚还被他握在怀里,根本动弹不了。
楚循松开她,长臂一揽就将她摁在了怀里。
陆延昭一进门,就看到光风霁月的世子爷腿上趴着一个娇弱美人。
陆延昭的话语凝固在了唇角,平日里,邀他喝个花酒,还推三阻四,结果人家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炽热似火,金屋藏娇。
看这女人还穿着男人的衣袍,啧啧......玩的花样还真多!
陆延昭脑袋里轰雷掣电,划过无数香艳画面,哪里还敢多待,慌忙退出了房间。
偏生,姜玉楹整张脸都被他摁在了怀中,她急促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喷洒,层层衣料之下,感受到一股异样。
她瞪大了一双美眸,苍天!
她早已为人妻,哪怕是逃避,也清晰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大脑嗡嗡,挣扎着想要移开位置,闷哼了一声:“楚循......”
楚循浑身一颤,撒手松开她,倏地起身,逃避似的背对着她站得远远的。
尴尬、狼狈、更多的却是懊恼!
楚循耳尖血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咳了一声,“我让你侍卫送你回去!”
直到她上了马车,都还有些迷糊。
侍卫承影递了一双绣面精致的小头履上来,“大人说你的鞋湿透了,让你换上这双。”
姜玉楹微微怔了一下,还是接受了他的善意。
承影回到屋子,抬眼就看到火盆里的火焰呲呲作响,搭在盆沿边上的衣角正是自家大人今夜穿过得那件外袍。
楚循的眉梢上凝着一层寒霜,火光照耀着他面无表情的侧颜。
那衣袍可是云锦做的,精贵着呢!
烧了多浪费?
承影恍然大悟,世子爷一贯都有洁癖,一般人根本不能近身。
今夜那女人不仅撞进了马车,还弄脏了他的外袍!
他如何能忍?
......
丫鬟锦秀撑着雨伞,躲在暗处,直到看着一个穿着男袍的女人上了马车,才转身匆匆回府。
“小姐,有个夫人从楚府出来,还穿了您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