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绣冷冷地盯着他,声音如寒冰般刺骨:“姓李的,你无需再狡辩。我虽不懂账目,但也并非完全无知。这账目中漏洞百出,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怪我不客气。”
李老先生颤抖着手,试图去翻看那账本,但程锦绣却一把按住,不让他乱动。
她继续说道:“你身为账房先生,本应是府中财务的守护者,却为何要做出这等欺上瞒下之事?莫非是有人指使?”
李老先生闻言,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摆手:“不不不,大娘子误会了,老朽怎敢有人指使?这……这账目的问题,老朽也说不清楚啊。”
程锦绣见他如此,心中更加确信这账目有问题。她站起身来,走到李老先生面前,目光如炬:“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如实交代,或许还能从轻处罚;若继续隐瞒,可别怪我无情。”
李先生此时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位大娘子据说是出身农户,但她的铁血手腕这两日自己要算是见识到了,府中上上下下的人被她换了个彻底。更有甚者,她还买了八个有功夫在身的小厮、婢女。若有人不从,就要先问过那几人的拳头。
此时已经他彻底乱了方寸,李先生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大娘子饶命啊,老朽也是被逼无奈啊。”
“哼——”程锦绣扯出一抹冷笑,“你的意思是你监守自盗,中饱私囊,乃是被逼无奈?那你且说说,是谁人逼迫于你?”
李先生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他深知此刻的坦白可能是他唯一的出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开始娓娓道来。
“大娘子,侯爷他从民间归来一朝得势,朝中众人自是不服。他日日早出晚归,公务缠身。老朽想着便是府中的账目乱写,他也是无暇顾及。便......”
“好你个刁奴,你比府中那些个背义欺主的奴才更可恶。”程锦绣的声音再冷了三分,“他们只是懒散背后嚼舌根,你居然从我的牙缝里抠钱。说吧,自你管账以来得了多少赃银?若是你识相的话将你偷了、拿了的都吐出来,我还能饶你一命。否则......”
程锦绣的话音刚落,阿顺、阿颂、阿时、阿祺师兄弟四个便握着拳头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两两一组围在李先生旁边。
李老先生见状,脸色更是吓得铁青,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大娘子,老朽……老朽确实一时糊涂,但所拿之银并不多,都用于补贴家用了。老朽愿意全部吐出,只求大娘子能网开一面。”
程锦绣眼神凌厉,却仍保持着冷静与威严:“你所言是否属实,还有待查证。但念在你主动坦白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阿顺,你们四人即刻押着他去他家中搜查,将所有不义之财尽数带回。
“是,夫人!”阿顺等人应声,随即架起李老先生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