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杨云同官差们一起,乘着轿子直奔刑部而去。
不出杨云所料,今日刑部的官差们来请他,并没有什么阴谋。
来到刑部大堂,尚书胡凯立刻迎了上来,满脸热情笑容。
“杨公子,你总算是来了!”
“你若再不来,我们可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来啊,快给杨公子上茶!”
胡凯招呼杨云坐下,立刻有人给他端来茶水。
二人对坐在桌边喝茶,胡凯脸上满是殷勤笑容,“杨公子,你我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我可经常听说你的名字。”
“因为我和你父亲杨乘山,乃是多年交情的老友。”
“前不久我在府上摆寿宴,还邀请了你父亲来喝寿酒呢。”
“就凭咱们两家之间的交情,我管你叫一声贤侄没问题吧?”
“可别!”
杨云摆了摆手,淡淡道,“胡大人,我与杨乘山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现如今只不过是暂住在他的府上而已。”
“今日我来到这里,完全是奉你陛下之邀,帮助你们刑部一起审理汪德海之案。”
“咱们还是不要多说废话,直接聊案子吧。”
胡凯笑容一僵,表情变得难看些许。
这个杨云,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言辞如刀如针,能怼得人哑口无言。
一时间,胡凯也不好意思在和杨云套近乎,只得无奈笑了笑,直奔主题道,“杨公子,现在这个案子,确实陷入了停滞状态。”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汪德山在牢中不肯透露出任何信息,声称鲍图文的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去审问过汪家的下人,以及当时在场的路人们,也都没能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所以眼下,这个案子便陷入停滞状态,难以再有所进展。”
杨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淡笑道,“换做我是汪德山,也绝对会咬死牙关,绝不承认。”
“毕竟,只要我不承认的话,有当朝首辅汪德海这个亲哥哥在外面走人脉找关系,用不了多久就能救我出去。”
“但如果我招供承认,那可就难以再脱身了。”
胡凯脸上的笑容变得尴尬些许,讪讪道,“那依杨公子的意思,这个案子我们该如何审呢?”
“我看,这个案子也不难办。”
杨云神秘一笑,不紧不慢站起身,“总而言之,胡大人,先带我去一趟刑部大牢,见一见汪德山再说吧。”
当即,在杨云的要求下,胡凯只得带着他前往刑部大牢。
来到刑部大牢,汪德山被关在一座单独的牢房中。
这间牢房与其说是牢房,倒不如说是一间单身公寓。
床铺,桌椅,恭桶,各种生活设施,全都一应俱全。
杨云等人到时,汪德山正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汪德山。”
杨云背手而立,淡淡道,“醒醒,我们有话要问你。”
然而,汪德山却仿佛根本没听到似的,仍然躺在床上打着呼噜,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
“好,好得很。”
杨云满意笑着点了点头,挥手唤来一名狱卒,“你,去给我打一盆冷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