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豪赌

 缘分豪赌

 本一片暗沈的房间因为猛然关上的门和两人不约而同发出的笑声而触发了所有的声控灯,一片暖色从入户门处向里迅速铺陈开来,这是一个装修极为温馨的两室一厅的房子,只是房屋内目之所及丝毫没有落尘的崭新陈设,没有展示出任何生活的痕迹。

 freen假装不经意环顾一圈,迅速熟悉这个新家以后,她将becky拉到客厅的三人沙发上坐下,转身去到另外一边的厨房,打算找找有没有鸡蛋,打开冰箱后,里面竟然比毛坯房还空荡。freen此刻又在心里将xain从头到脚骂了一遍,什么破冰箱,连个鸡蛋都没有!

 xain此刻正像被抽干了灵魂一样躺倒在车里,freen半夜的一通电话,差点要了他的命,他刚打算在车里睡一觉,就又莫名打了个喷嚏。他在接到freen的电话后十分好奇freen连夜买房的目的,但freen与他接头时警告他“少看,少打听,不要告诉任何人,ok?”,简直就是明摆着的威胁,xian迫於freen的长久以来的压迫,给完钥匙就溜之大吉,就这么躺进停在伊顿公馆13栋不远处的车里呼呼大睡,默默当一个本本分分的工具人。

 没找到鸡蛋的freen略显尴尬地转过身,又无所事事地晃荡了两下手,才道:“我打电话叫外送服务吧,鸡蛋也许还在商店里。”

 becky笑了笑,连连点头,对freen越来越多的露馅行为毫不在意,也对这摆明了的一切看破不说破,她站起身走到freen跟前,在freen打电话叫完外送服务后,用手非常轻地戳了戳freen额头上的红肿,问道:“还疼吗?”

 “疼。”freen毫不犹豫回答道,她甚至在不经意间将自己的额头凑得更近了些。

 becky眼瞧着freen明显靠近的身体,看到她眼里的破碎尤在,像是在乞求自己的一份关怀。

 becky觉得自己现在的脑子像一团浆糊,她只记得来此的唯一目的——安抚freen受伤的额头,其他都得容后再议。

 她的心此刻跳得极快丶极重,她像时钟里转动的指针,一点点靠近下一格正等待着她的刻度。becky身体的逼近让freen的眼里出现了慌乱的动容,但她不敢乱动一分,矜矜业业做等待指针光临的下一个刻度。

 客厅墙面上悬挂的时钟,此刻在安静异常的空间里,发出一帧一帧的滴答声,当时针指向凌晨四点,becky也完成了她短暂的试探,freen因为她的靠近而闭起来的双眼,给了她无限勇气,她微微踮起脚,在freen红肿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如同一片新脆的绿叶砸向水面,将平静悄无声息地打破,一圈一圈,涟漪无尽蔓延在freen心头。

 freen的喉骨上下翻滚着,她觉得,nam简直是情感分析大师,自己大概真的沦落为了豺狼虎豹。单了26年的freen,面对眼前这个送上门还如此主动的小白兔,忍耐力正急剧下降着,becky的唇印在她的额头,她想的却是,真软,真想品尝一番…

 becky的吻很短,也许她怕弄疼了freen,轻快地便离开那片红肿,“等鸡蛋到了,我再给你敷一敷,刚刚…只是安抚,亲吻礼仪。”becky说完,咬了咬嘴唇,脸色微微泛起粉嫩的红晕,freen看在眼里,忍耐跌破峰值,她不认为自己是个很遵循礼貌规矩的人。

 想做的事,她一定不会克制。

 “我能…吻你吗?”freen唯一的理智,还是占据了短暂的上风,她按耐住自己想直接成为豺狼的念头,向becky询问着,征求着她的同意。

 “亲吻礼仪吗?”becky还未平覆的心跳此刻又趋於激烈,她知道freen说的是什么意思,却还是如此明知故问。

 freen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手指指腹落在becky水润动人的红唇上,“这里,是礼仪吗?”

 becky的唇被freen指腹的温度灼烧着,她没再看到freen眼里的破碎,此刻的freen,眼神满是动情的迷离,却看得becky心生忧虑。

 自己应该,不顾一切后果,就此沈沦吗?可自己的不顾一切,可能会伤害面前这个自己已经喜欢到快不可自拔的人。那些横亘在becky眼前的家族纠纷,让她没有信心与freen光明正大地发展关系。

 “这里,是情人的礼仪,我们是吗?”becky双目灼灼,此刻她只想求证这一件事,她想,若是freen回答是,那便由自己来承担这不顾一切的后果,赌一把,这不一定是条死路。

 她不会再像年少时那样,眼睁睁看着光从自己眼中消失。

 她要拼尽全力,留住光,只要光愿意照亮她。

 becky说话时嘴唇的开合与freen牢牢贴在其嘴唇上的指腹反覆摩挲,freen指尖如同着火,她望向becky企盼的眼神,手指下滑,挑起becky的下巴,毫无顾忌地直言:“小朋友,你对我一无所知,这般撩我,若我不负责…”

 “我们是吗?”becky打断freen的话,重覆刚刚的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