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张禟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客气,但出于礼节,沮授也十分客气地还礼,拱手道:“北平侯过誉了,授不过常人一个,何谈冀州名士。”
“倒是北平侯你不仅揭发黄巾贼密谋造反,而且还擒获了张角的兄弟张宝,给黄巾贼一个沉重的打击,威名于天下,令人敬佩不已。”
一番相互恭维之后,张禟便开始试探性出手,问道:“刚才听闻沮先生是上任县令,现在已经卸任了,不知道沮先生日后有何打算?”
沮授回答道:“哪有什么打算不打算,自然是回到授的家乡广平。”
张禟劝说道:“如今黄巾贼肆意横行,恐怕广平也不太安全吧。”
沮授摇头,说道:“朝廷已经派遣大军下来了,在下斗胆猜测黄巾贼肆意横行的时间到头了,广平用不了多久就能安全,天下很快又能恢复安定。”
张禟问道:“哦?沮先生何以见得?”
沮授深深地看了张禟一眼,随即解释道:“黄巾贼之前势如破竹,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朝廷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大汉毕竟已经数百年了,人心向汉,一旦朝廷回过神来,组织兵马进行还击,对黄巾贼来说还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黄巾贼虽然人多,但是兵器、盔甲等各个方面远远逊色于汉军,虽然前期有小胜,但不可能是汉军的对手。”
“就如同,侯爷你在长社和皇甫将军、朱将军大破黄巾贼一样。”
张禟笑道:“先生果然眼光独到,待黄巾平定之后,不如跟随我前往洛阳,我向大将军推荐你。以先生之才,一定能在洛阳大放异彩,也不负平生之所学。”
现在的张禟没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所以打算先把沮授忽悠到洛阳去再说。
沮授却不着痕迹地看了张禟一眼,拒绝道:“授现在无心于朝堂,只想返乡,所以侯爷的美意,授只能说句抱歉了。”
张禟并不气馁,继续劝说道:“先生之才,闻名于世,若是不展示才华,实属可惜。”
“先生现在无心于朝堂,但不代表日后先生也无心于朝堂;先生大可先去洛阳,若是实在无心于朝堂,也可以当作去洛阳游玩一番。”
“禟只是觉得先生如此大才,如果藏于乡野之间,实在是令禟惋惜。”
才华出众之人,又有几个甘于平庸?沮授当然也不在少数范围。
沮授沉默不语一会儿,突然双眼如炬地看向张禟,似乎要把张禟看穿一样。
最后,沮授露出笑容,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有一好友,正好在洛阳为官,想来也是多年不见了。”
“既然侯爷想邀授去洛阳,那么待黄巾之乱平定之后,授就跟随侯爷一起去洛阳,见见我这多年未见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