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幅画,要是普通山水画也就算了,那是牛郎织女图,有特别的寓意,是他预备送给映雪的。
他以为韦映璇只是心胸狭隘,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睚眦必报。
“我三年未归,书房里的东西搁在哪儿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看来那把扇子也不是真的找不到了,是她故意收起来不给,连同这幅画一并藏起来,这是在故意使绊子。”
宋或还在委委屈屈告状:“大奶奶还说了,要是奴才再以这等小事去滋扰她,便要把奴才帮了打板子。”
“岂有此理,打狗还看主人。”宋拓勃然大怒。
峰哥儿瞅准时机火上浇油,“父亲,姨母是不是不欢迎我和我娘?不想让我娘留在府里?因此一听说那幅画是爹要送给我娘的,便立刻叫人收起来了?”
韦映雪心里暗叫一声好,表面上却呵斥他,“峰哥儿,住口,不可非议长辈。”
“他说的何错之有,为何要训斥他?”宋拓冷笑着说:“若不是她蓄意针对你,为何不见丢旁的东西,却独独只丢我要送你的扇子和画?我从前可真是瞎了眼,以为她是你妹妹,再如何不堪,至少也有你一半的懂事善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下作,恶毒成性,不配为一家主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府里,她尚且如此欺负你们母子,待过几日我去衙门当值,还不知她又会动什么龌龊心思,此事我不会轻易罢休,我这就去找祖母……”
韦映雪眼皮一跳,急忙上前央求,“侯爷,万万不可去找祖母,你忘了前几日祖母因我而大怒,她老人家都误会我了,认为是我娇气矫情,挑剔侯府的院子,今日侯爷若再为了我的事气冲冲前去叨扰她老人家,岂不是又要陷我于于不义……”
宋拓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耿直,做事冲动鲁莽,韦映雪急忙拦下他。
“而且,若事事都找祖母,不但让她老人家操心劳神,也叫外人瞧了觉得侯府如今还是祖母在当家,于你的威严不利……”韦映雪说到一半,忽地抿住嘴,懊恼道:“我失语了,不该说这些话,可我真的不希望你去找妹妹的麻烦,我不想我一回来你跟妹妹就总是剑拔弩张的。”
宋拓脑海里只回荡着韦映雪那句侯府当家的是老夫人,完全听不进她最后在说什么。
他觉得韦映雪说的对极了,他方才下意识便要找祖母解决此事,其实仔细想想,大可不必,他现在已经是实打实的侯府之主了,为何还要处处找主母替自己做主?
再一想到他过几日就要去衙门履职,不能时时刻刻守护着韦映雪母子,这次的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得给韦映璇一个教训。
“宋或!”他眉眼沉沉,冷声吩咐:“你现在就去外院挑选两个孔武有力的妈妈,再叫几个经年当差的婆子丫头,凑够十五人后去翠雍居一趟,就说我下令搜查翠雍居,所有人包括韦映璇在内,全都要配合搜查,直到找到竹丝扇和牛郎织女图为止。”
宋或惊恐地看着他。
侯爷疯了不成,搜查主母!这可不是小事!
一府主母的院子那是随意能搜查的么,要真按侯爷说的办,肯定要捅破天了,以他这几日亲眼所见大奶奶处事的架势,决计不会受此等委屈。
他迟疑地道:“侯爷,真要如此?这么做也太打大奶奶的脸了,她毕竟是……”
“此事还没有你求情的份!还不快去?”
没人注意到,廊角闪过一道人影,飞快地从角落往偏门方向去了,赫然是新调配到韦映雪这里的孙妈妈。
“大奶奶,孙妈妈求见。”
韦映璇也不避着韦二婶,“叫她进来。”
孙妈妈轻易不会来见她,既然来了,必定有要紧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