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欢折返水脉市的时候,帷幕市附近的深山里,有一块巨大的山石被一只鸭嘴炎兽撬开。
善拍拍白大褂上面不存在的尘土,带着白手套的左手掩住口鼻,看着山石被搬开之后露出的通道。
没什么犹豫,善信步往里走去。
通道大概三人宽,一人半高,被清理的很干净,没有任何野生的超音蝠。
复行数百步,豁然开朗。
一间明亮的大号实验室出现在善的眼前。
研究人员很少,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调戏过言欢的金发痴线也在。
善举手挥了挥,希望大家能注视自己。白大褂宽大的袖子从他的手臂上滑下来,露出延伸到肘部的手套。
那手套竟然这么长?
“呦,大家早上好啊,心情愉悦吗?有没有想我啊?实验——”
“老大!你真的话很多欸...”金发大姐姐举手,“我刚才手一抖,样品粉末多抖出来3g。”
“——我很抱歉....”善委委屈屈的招招手,土地颤抖着,钻出三个脑袋。
负责掩盖痕迹、断后的三地鼠和鸭嘴炎兽。
“咕噜...”沸腾冒泡的动静从善的脚底传来,研究员们不约而同的把手里的活停下来了,看着善身后的位置。
一团冒着泡的烂泥从善脚底的影子里渗出来,毛绒绒的兽耳从烂泥中往外一戳,似乎很费劲的样子。
鸭嘴炎兽贴心的俯下身,帮那团烂泥从影子里把要拿的东西搬出来。
“补给来啦。”善很开心的样子,“包括你们一个月来打碎的十一套器材,大概半吨的各种原材料。”
他顿了顿,大家期待的看着他。
“新鲜食材若干!饮品足够我们畅饮一个星期!”
研究员们的欢呼差点能顺着地道传到帷幕市。
大家自告奋勇摸出精灵球,把自己的伙伴们放出来帮忙卸货。
烂泥缓了缓,钻进善的影子里。
大家开始分辨那堆原材料,把自己需要的搬到自己的实验桌旁边,暂时没人要的过会会有人负责入库的。
再抬头的时候,善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
善自己的实验桌就在自己的寝室里。
他的寝室满宽大的,三地鼠特意挖掘出来了通风口,整个地下实验室的用水也是几个研究员利用宝可梦从山涧里劫的。
他缓慢的褪下手套,就像是节肢动物在蜕皮。
深紫色从指尖蔓延,截止到小臂的位置,上面满是毒疮和干枯开裂的皮肤。
他的左手,变成了一种很恶心的东西。
善饶有兴致的把那只烂手放到自己鼻子前嗅了嗅,然后一脸黑线的“yue”了一声。
用完好的右手擦擦嘴巴,善把那烂手举起来,自言自语,“似乎真的有用...”
随后他站起身来,继续调配药液。
那只左手虽然帮不上什么帮了,被他懒散的垂在腰边,但是地面上的影子反而在动。
灯光下的手臂静止如雕塑,昏暗中的影子,却显示善正在用左手把一瓶试剂倒进大杂烩中。
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往那个烧杯里放,烧杯要是有感知的话,只会感叹自己付出了太多。
药液要留一会时间相互反应,有点疲惫的善瘫坐在靠椅上,白大褂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