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停了下来，言欢只能看见白大褂的下摆和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
言欢紧张的举起手里的精灵球，目光紧盯着楼梯的出口。而清原岚向后抬手示意宝可梦们安静的同时，警惕着四周的地面。
她已经听言欢说过了那泥潭一般、可以催眠的宝可梦了，所以对四周的环境十分在意。
善弯下腰，让言欢可以看见自己的脸。
直到现在，他脸上温和的笑意也没有断过。
？？
言欢越来越害怕善了，这个人真的脑子不正常，他担心善随时给自己整什么花活烂活。
善就保持着弯着腰的姿势，带着温和又诡异的笑容，一步一步缓慢的从台阶上走下来。
等他的全身都展现在两个人眼前之后，他又举起了双手，摆出一幅投降的姿势，言欢觉得如果他的手里拿着小白旗的话...
那可就太他妈像法国军礼了！
他终于用那种别扭的姿势踏出了楼梯，言欢被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精灵球扔出去，还好这时候他想起来自己手里的精灵球是空的，为了带走水池里的宝可梦而拿出来的，要不然能闹出一个大笑话来。
“果然在这里。”善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停下，似乎担心刺激到言欢。他保持着法国军礼...不是，保持着双手举起来的姿势，冲着言欢说道，“让你们所见，我没有恶意。”
言欢定眼一看，妈的善这货，看起来洗了个澡不说，原本那身脏兮兮的白大褂也换了，骚包的金边眼镜也被清洁了一遍，言欢甚至隐约闻到一股香味...
这个骚货不会喷香水了吧？
“你这又是在整哪出？还有这些宝可梦是你让人抓捕的吧？你又想利用他们研究出什么？”言欢看见整个地下实验室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的问道。
善果然如他所料般答不上来，他只是越过言欢，看向了清原岚和她身后的宝可梦，嘴唇蠕动了几下，眼神复杂。
最后，他冲着言欢说道，“这些都是我做的。”
见鬼！他承认的这么自然这么理所应当，言欢脑中一股无名火冲上来。恨不得冲上去一拳擂在他的脸上。
最好打烂他的金边眼镜！
但紧接着他又看见善的眼里浮上来一抹怜悯，这一下子给他整不会了。酝酿好的情绪一下子梗在喉间。
哪来的怜悯啊？就好像一个杀猪的跟你说他没见过血一样怪异。
善想了想，补上了一句，“这是必要的牺牲。”
牺你妈啊！你不会要跟我说这些都是通往科学的必经之路吧！？
吓我一跳，我差点以为你要洗白了！
这才像是反派嘛。
言欢已经做好了开打的准备了，他侧过身子对清原岚使了个眼神，意思是一会打起来我立刻让黑夜魔灵放黑雾，咱们扰乱了他的视线扭头就开溜！
清原岚秒懂，她也回了个眼神：没问题，一会儿打起来你立刻让黑夜魔灵放催眠术。控住他之后，我直接就是一个莽！巨金怪班吉拉斯巨钳螳螂烈焰猴一齐上阵，保证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这边眼神还缠着呢，那边的善已经无奈的放下了手，他叹了口气，反手拍在了楼梯出口旁边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