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长风等人见状,个个瘫软在地。
“陛下……陛下饶命!”
贾长风双膝颤抖着,以一种近乎绝望的姿态向前匍匐行进,口中不停地苦苦哀求着:“陛下饶命啊,臣真的知道错了!请看在臣那为大魏国立下汗马功劳、开疆拓土的父亲份上,饶恕微臣这一次吧!”
然而,楚云骁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贾长风声嘶力竭的呼喊一般,面沉似水,眼神冰冷,只是嘴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行刑!”
“陛下!不要啊!”贾长风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但已经无济于事。
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衙役冲上前去,他们毫不留情地抓住贾长风的胳膊和双腿,用力将其拖拽至布满尖锐铁钉的木板之上。
“啊——”随着贾长风身体与钉板接触的瞬间,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刹那间,钉板上原本寒光闪闪的铁钉纷纷刺入贾长风的身躯,丝丝缕缕的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渗出,染红了那原本坚硬无情的钉板。
贾长风疼得死去活来,在钉板上拼命挣扎扭动着身体,如同一只落入陷阱的困兽。
跪在一旁观看的秦栏早已被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他瞪大双眼,张大嘴巴,想要尖叫却又发不出声音,整个人呆若木鸡,动弹不得。
其他跪在地上的人,将头埋得更低,不敢看这惨烈的一幕。
负责此次命案的赵府伊连连摇头叹息,心中暗自思忖:这贾长风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如今落到如此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
楚云骁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堂下受刑之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经过漫长的折磨之后,楚云骁微微抬起手,淡淡地说了一句:“可以了。”
得到指令的衙役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奄奄一息、满身是血的贾长风从钉板上抬了下来。
此时的贾长风已然是遍体鳞伤,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涌出,将他身下的地面染成一片猩红。
他艰难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刺骨的疼痛,只能有气无力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之中,呛得一旁的秦栏忍不住一阵干呕。
楚云骁神色依旧,挥了挥手,对衙役们吩咐道:“把他抬下去,请最好的郎中给他医治。务必保住他的性命。”
“是!”衙役们齐声应道,然后七手八脚地抬起伤痕累累的贾长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现场。
而这边秦栏已然吓得一动不敢动。
楚云骁眼神冷峻,缓缓扫过跪伏在地的秦栏与陆文逊等人。
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若冰冷的利刃。
许久,他的目光定格在秦栏身上,漫不经心道:“你就是、朔州刺史秦怀川之三子,秦栏?”
秦栏听到自己的名字被道出的瞬间,身躯僵硬如木,他愣了许久,才战战兢兢地叩头,“草、草民拜见陛下!”
楚云骁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秦栏,声音冰冷如霜:“对太子不敬,你可知罪?”
秦栏一听,吓得面无人色,一个劲儿地磕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草民、草民无意冒犯啊!草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陛下开恩,饶草民一命吧!”
楚云骁充耳不闻,依旧面色阴沉,冷冷地下令道:“掌嘴。”
话音刚落,一旁早就待命多时的行刑衙役扬起手掌,毫不留情地一下接一下地朝着秦栏的脸上狠狠扇去。
每一巴掌都带着呼呼风声,打得秦栏头晕眼花,耳边只听得见噼里啪啦的声响。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栏的脸渐渐变得红肿起来,嘴角也溢出了丝丝鲜血。
可那些行刑的衙役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依旧机械般地挥舞着手中的巴掌。
终于,当楚云骁觉得惩罚已经足够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喊停。
此时的秦栏,整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模样,惨不忍睹。
他双手紧紧捂住那被扇得火辣辣疼的脸颊,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和着血水一起流淌下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恐惧,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对于他的惊惧,楚云骁仿若未见,“你兄长之死,可与你有关?”
秦栏未料到帝王竟如此发问,一时间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欲否认,可话到唇边,却又难以启齿。
楚云骁见状,转头看向跪在一旁的赵府伊,挥手示意其起身,沉声道:“秦二公子是如何被贩卖至牙行的,你可派人查过?”
赵府伊起身,恭谨地屈身行礼,“回陛下,微臣遵太子殿下之议,已遣人前去探查,想必不日便会有结果。”
楚云骁微微颔首,表示满意,“刺杀秦二公子之人,朕亦已派人追查,绝不会让那行凶作恶之徒逍遥法外。”
闻此,秦栏搭在地上的手颤抖得愈发厉害,更是难以出言辩驳。
楚云骁再次看向秦栏,眼眸中的寒意刺骨,语调沉稳,却又透着一股威严,“不说也无妨。待人证物证集齐,朕无需听你申辩。”
言罢,楚云骁起身,作势欲走。
秦栏终究承受不住。
出声哭喊道:“是草民!兄长的死是草民一手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