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历经近一个时辰的严密搜查,终于有了结果。
姜太后神情肃穆,端坐等待侍卫禀报。
一旁的楚云骁和徐舟野则面色沉静,仿若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启禀陛下,凤鸾宫未见异常,其余各宫亦是如此,只是在叶贵人的宫中搜出一物。”
侍卫手持匣子,毕恭毕敬道。
姜太后闻听此言,面色骤然一变。
她目光锐利如电,紧紧盯着侍卫将东西呈递给赵德全。
在众人的注视下,赵德全小心翼翼地开启匣子,只见其中装着一盒白色粉末。
观其外形,一时难以辨别究竟是何物。
赵德全将其凑近轻嗅,随后脸色开始变得异样,他有些艰难地喘息着,即便对药理一窍不通之人也能即刻明白这是何物。
赵德全急忙将盒子合上,接着屈膝跪地,惊声道:“陛下,这、这是催情香。”
此语一出,在场之人皆脸色剧变。
徐舟野搭于双膝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弯曲。
楚云骁面容冷峻如霜,“速将叶贵人带来,朕要亲自审问!”
“是。”赵德全领旨退下。
过不了多久,叶贵人在内侍的引领下进入殿中,她一脸茫然地被推跪于地,惶恐地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皇帝身上。
她满脸委屈地说道:“陛下,臣妾不知何罪之有,竟引得陛下如此大动干戈,臣妾着实惶恐。”
“你还有脸问。”楚云骁面色阴沉,将内侍手中的盒子狠狠地砸在她身上,她惊得下意识向后退。
她瞥了一眼脚下形似香炉的小东西,顿时惊愕失色,随后又强自镇定道:“陛下,这、这是何物?”
叶贵人苦笑道:“臣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见她执意装傻充愣,徐舟野忍不住道:“这是在你宫中搜出的催情香,叶贵人,宫中严禁此等秽物,你作何解释?”
“我…臣妾,臣妾确实不知啊,想必、想必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妾,臣妾冤枉啊陛下。”叶贵人哭诉道。
“还敢狡辩?”楚云骁的声音冰冷如霜,“拖出去,打到她招供为止。”
“不…不,陛下饶命!”叶贵人连连叩首,“是、是贤妃娘娘送给臣妾,她说、她说只要有了这东西,就能得陛下恩宠……臣妾一时糊涂,求陛下饶命啊!”
“住口!”姜太后怒不可遏,“贤妃向来温顺,绝不会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倒是你,信口胡诌就想诬陷贤妃,罪加一等!”
叶贵人有苦难言,她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是贤妃指使,可恨当初被迷了心智,若不是一心想得到帝王的宠爱,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百口莫辩,竟是这般滋味。
“贵人叶氏,行为失当,搬弄是非,致使宫闱不宁,贬为庶人,即日起,打入冷宫。”
随着楚云骁一声令下,叶氏被宫侍们无情地拖了出去。
一时之间,殿内一片静默。
许久,姜太后收起方才的凌厉气势,面色沉静地说道,“哀家一时冲动,误责了皇后,既然此事与皇后无关,那便到此为止,哀家也有些倦了,需要歇息。”
徐舟野扬唇轻笑,“母后言重了,此等小事,儿臣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既然母后要歇息了,那儿臣就此告退。”
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楚云骁,随意地行了个礼,便抬步离开了慈宁宫。
楚云骁冷峻的面上似有笑意。
他知道,他的皇后这是闹脾气了。
回到凤鸾宫,徐舟野烦躁的心也未能安定下来。
楚云骁是帝王,而他贵为皇后,终究免不了与妃嫔共侍一夫,想到这他就心里泛酸。
若是前世,他倒看得开。
可如今……
他自私地想要楚云骁只属于他一人。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清禾担忧道。
殿下的脸色好像是从催情香一事后便不是很好。
“没事。”徐舟野口是心非道。
这时,苏明脚步匆匆地进殿,“殿下,容公子醒了。”
徐舟野漠不关心,“嗯,你派人多看着些他,再生事端,本宫严惩不贷,还有那些个太医就…”
徐舟野思忖片刻,接着道:“你去告诉陛下,此事本宫无法擅自做主,还请陛下定夺。”
“是。”苏明应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