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名靖 作品

第69章 橘猫去世(第2页)

 如今,七年多时间过去了,它已是一只十七岁高龄的老猫。不过,这里的一切依然记忆犹新,清新的空气、轻松的泥土,还有青蛙、麻雀、田鼠的滋味……一切的一切,多么自由,虽然现在有点老了,但是,自由终究是自由。

 南方的冬天尚未结束,春天便迫不及待地登场了。青青的小草已从旧岁的枯草之间探头,山上田野到处都是生命成长的迹象。

 阳光正暖,微风和煦,乐乐和安妮将沙发搬到门口晒太阳。安妮记得小时父亲也买过一张沙发,却被要债的搬走了,这张沙发是鸿羽叔叔买的,陪伴了安妮的整个童年。后来,她拿这个沙发当床,乐乐睡在地上。再后来,安妮买了张床,乐乐便在沙发上睡。

 乐乐的哑巴母亲削了一根甘蔗,并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盛放在一个塑料盘中。哑巴穿着一件紫色的羊绒衫,外穿鹅黄色的羽绒服,缠一条灰色的围巾,这样的穿着在农村显得过于扎眼。这是因为她的衣服都是安妮穿旧的,哑巴一开始不好意思穿,但又舍不得扔,慢慢也就习惯了。

 安妮和乐乐一边吃着甘蔗,一边吐着甘蔗渣。

 “喵呜——”老橘猫变身老馋猫,它什么东西都想尝尝看。乐乐丢给他一小段甘蔗,橘猫用鼻子拱了拱,又用舌头舔了舔,没错,是小时候的味道。但它吃不来,便拿那小段的甘蔗作为玩具扑腾玩耍。

 玩了一会儿,老橘猫发现一群麻雀飞上了二楼的阳台,它舔了舔嘴,猫起身子向猎物靠近。房子的建筑结构和周围环境,它都十分熟悉,不一会儿便借助树枝、围墙爬到了二楼的阳台。

 老橘猫的出现把麻雀吓了一跳,它们惊叫着飞起。但在发现是一只肥胖臃肿的老猫后,便没再把它当回事。胆子大点的甚至当它不存在,甚至飞到它的身边进行嘲讽,橘猫笨拙地展示它的捕猎技能,扑腾了好几次,却都扑了个空。

 当老橘猫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时,安妮正和乐乐讨论去小溪网点小鱼给它补补。乐乐亲眼看见它从二楼的阳台坠下,或许是因为捉麻雀扑空,或许是它想展示高难度的动作,或许只是不小心踩空……没有人知道具体原因。

 安妮从地上抱起它的时候,它变得老实而乖巧了。年轻的时候,它也经常摔下,只需抖抖身上的尘土便安然无恙,顶多是伤到几根猫毛。

 这次却不一样,安妮和乐乐将炖煮好的新鲜小鱼喂给它,它也不吃。晚上的时候,它开始呕吐,也没像往常一样跑到床上和安妮一起睡。

 第二天早上,安妮醒来时,老橘猫也没在床上,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咪咪——”安妮和乐乐喊它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

 最后,乐乐在二楼的阳台发现了它,似乎正在懒懒地沐浴着早晨的阳光。但是,安妮抱起它时,身体已经冰冷。

 老橘猫被埋在了馒头山,就在母亲墓冢边的一棵树下。乐乐用刀刮去一小块树皮,安妮刻上了“咪咪”两字。

 “总比死在上海好。”乐乐对哭成泪人的安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