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鬓角有许多白色的细小晶体，那是汗液蒸发后，留下的盐粒。
更多的汗液，则是顺着低垂的发梢，流过额头，流过眼睛，流进眼窝！
痒痒的，眼珠子微微的疼痛。
它们又欢快地淌过鼻子，流进嘴角，咸咸的、腥腥的、涩涩的！
后脑勺、耳后根、脖子、胸口，到处都留下了它们的踪迹！
秦淮茹昨天刚买的那件蓝色的棉布褂子，如刚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紧紧地贴着皮肤！
随着身体的晃动，摩擦着被汗水泡得有些肿胀的皮肤。
皮肤破了，被汗液刺激，又是一种别样的疼痛袭来。
好在这些疼痛跟断臂处传来的疼痛轻微多了！
很奇怪，断掌之后，明明手指都没有了，可棒梗分明能感觉到，在手腕前方不到十公分的，空空如也的地方，依然能传来疼痛！
断臂之后，那早已不存在的手掌、手肘，也在刺激着棒梗的神经！
疼痛这种感觉，经历的多了，能让人麻木！
可是，在这小屋里，疼痛就是疼痛，它不会消失，不会隐退！
你所能做的，只有享受一途！
“刷！”
棒梗的身体突然倒地，就这么平躺在了厚厚的断胳膊上！
“第四千零一刀，斩！”
“第四千零二刀，斩！”
“第四千零三刀，斩！”
这次断掉的是脚趾！
接着又是脚踝、小腿、大腿！
又是整整4000刀！
疼痛，极致的疼痛！
无处不疼！
手指、手腕、手肘、肩膀、脚趾、脚踝、小腿、大腿根！
眼睛也痛！
那如雨一般的盐水，早就刺激得双眼肿胀地跟个烂桃子似的！
眼皮子跟换上了严重的甲亢一样，鼓得比青蛙还要夸张！
脖子、胸膛、肚子上的皮肤，早就被摩擦掉了，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肌肉！
什么叫做体无完肤？
“刷！”
棒梗的身体拔地而起，再次站在高高的腿山上！
这些断腿错落无致，根本就站不稳！
棒梗一屁股坐下来，伸出疼痛男人的手，抚摸着骨茬森森、滑腻腻的，自己的血肉！
“呵呵，还有5600刀吗？”
“接下来是双眼、鼻子、耳朵跟牙齿吧？”
“第八千零一刀，斩！”
“刷！”
“啵！”
棒梗的左眼被剜掉了，掉在横七竖八的断腿中间，发出沉闷的声音！
“你这是剜，不是斩！”
“第八千零二刀，斩！”
“刷！”
“啵！”
。。。
又是900刀！
断腿的缝隙，都被肿胀的眼珠子填满了！
昏暗的光线中，棒梗看到那瞳孔或朝前，或朝后，或向上，或向下，杂乱无序！
“第八千九百零一刀，斩！”
“刷！”
“噗！”
左耳朵应声而落！
接着是右耳朵！
整整900片耳朵，铺展在眼珠子上，遮住了那恐怖的瞳孔！
“第九千八百零一刀，斩！”
“刷！”
这次掉落的，果然是鼻子！
45分钟之后，这些鼻子又盖住了耳朵！
身上的痛处又多了一个！
“第一万零七百零一刀，斩！”
“刷！”
“咔嚓！”
这一刀，斩烂了棒梗的嘴唇，斩断了一颗牙齿！
【温馨提示：本章不那么晦涩，却在描述一个晦涩的线索，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