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民瞻温和一笑:“都是因为有你提醒,我才知道,那些盗匪也有他们的难处和迫不得已,才能想到了这一层。
谢谢你,绵绵,是你帮了我,也帮了他们。”
阮绵摆摆手:“我可没那么高的眼界,当初只是一时妇人之仁罢了。”
后宫不得干政,她也不想掺和他的政务,否则,一旦牵扯上利益权势,他们之间想维持现在的纯粹关系就再无可能了。
她曾掌过家,设身处地的想,若有人插手或觊觎她的家业,即便她再喜欢那个人,也会慢慢生出芥蒂和防备,不会一直容忍下去。
大郯的江山便是他的家业,他身为帝王,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她很清楚这一点。
她也不会贪图不属于她的东西。
见她这般反应,齐民瞻已然猜到几分她的心思,不由涌起酸涩,他知道,因着他的身份,他们之间总会比寻常夫妻之间多隔着些东西。
“绵绵,我......”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会说要同她共治江山这种话。
大郯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只是暂时接过重担,担负使命,他做不到拿数百年的祖宗基业去讨心仪的姑娘欢心。
他重承诺,尤其对绵绵,言出必行。
但事关江山社稷,他没办法保证,长年累月之后,他的心不会发生改变。
不过,他虽不能与她共同执掌大权,但若有一天,他无法再执掌这江山,绵绵一定是他最放心托付的人,他一定会将大郯的江山完完全全交到她的手上。
阮绵善解人意的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怀里:
“记得你以前说过,我们之间不做君臣,只做夫妻,那我们就做最纯粹的夫妻,不做君臣,也不做同僚。
我只是你的妻子,你只是我的夫君,我们朝夕相对,一起用膳,一起说笑,一起散步,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好不好?”
齐民瞻心中一震。
他便知道,绵绵懂他。
所以,与绵绵相处时,他可以完全放下戒备,无需隐藏,无需伪装,无需算计。
他可以完全信任她。
齐民瞻将怀里的人搂紧:
“嗯,还少一样。”
阮绵疑惑:“什么?”
齐民瞻道:“一起生儿育女。”
说着将人抱起,大步朝寝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