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使这种卑鄙手段栽赃陷害臣子,无耻!
齐民瞻睨着他,挑了挑眉,是不是栽赃你心知肚明。
且,栽赃你了又如何?
有罗将军做内应,他派人连夜去五军营取走两件兵器易如反掌。
这老匹夫想全身而退,也得看他准不准!
齐国公目眦欲裂,随后渐渐敛住了狰狞的面容,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
以为这样就能除去他了吗?
很快,他稳住了心神,恭敬的跪地朝上方皇帝道:
“陛下,微臣也不知那两把刀为何会出现在刺客身上?
三年前的兵器都早已下发到了军中将士手里,求陛下容微臣查清那两柄刀归谁所有,再押他们来向陛下请罪!”
哼!这有何难?他随便推两个替死鬼出来就是。
一位年轻的朝臣嗤笑道:
“齐国公这是企图避重就轻,逃避罪责吗?听闻国公爷治军严明,令行禁止,若非你有令,谁又敢私自动作?”
“你!”
齐国公冷冷看向那人,那是皇帝新提拔的佥都御史,出身寒门,乃三年前中第的进士。
“哼!本公为大郯披荆斩棘,立下汗马功劳,本公如何行事,轮得到你一个区区五品小官置喙?”
常年领兵之人,身上自有一股迫人的威势,瞬间将那年轻的臣子震慑住了。
此时,又一位中年官员出列道:
“陛下,齐国公一片赤胆忠心,为护佑我大郯疆土更是戎马一生,功不可没。
此次定是遭人陷害,恳请陛下念齐国公一门忠烈,下旨查清此事,还忠臣良将一个清白。”
“臣附议!此事明显有人蓄意栽赃,恳请陛下查明真相,还齐国公一个清白!”
“臣附议!”
“臣附议!”
......
呼啦啦一大片朝臣跪地向皇帝施压。
扫了一眼下方,姚、陆两家的狗还真不少,齐民瞻紧紧握住龙椅扶手,才硬将胸腔中的怒气压制了下去。
虽早就料到齐国公会千方百计撇清干系,也料到会有很多人替他开脱,但看到这么多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却早已倒向姚、陆两家,他感到十分愤怒和失望。
“此案虽尚有争议,但不管那两柄刀归谁所有,那都是齐国公所率部下,国公爷难逃罪责。
即便要查,为避嫌,国公爷也不宜插手此事,且为了让众人信服,微臣恳请陛下下令,在事情查明之前,国公爷暂免掌军之权。”
一个清润的男子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寻声看去,男子面若冠玉,如松如竹而立,满身温润清雅之气,正是新任的户部右侍郎沈维桢。
闻听此言,上首的皇帝终于面色松动。
见此,被皇帝新提拔上来的一众官员和原本摇摆不定的官员皆纷纷出列:
“沈大人此言甚是,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要夺他的兵权?
齐国公目光如刀,恨不得在沈维桢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
只听皇帝威严宣布:
“此案就依沈爱卿等人所奏,由顺天府、大理寺和刑部三司协同,彻查此事,查明真相之前,暂免齐国公五军营大统领一职。”
“陛下圣明!”
一众朝臣纷纷赞同。
齐国公及其党羽见此,知晓事情再无转圜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