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趟这浑水,安安分分当个闲王不好吗?”
齐霖晟垂眸,转动手中的杯盏,有些仇恨他一个人担负便好,并不想让妹妹知晓。
妹妹自幼吃了很多苦,他希望妹妹以后能过安闲无忧的生活。
他淡然一笑:“男人的事,你莫要管。”
齐云姝语塞,便听他又问:“近来过得如何?”
齐云姝寻了个位置坐下:“挺好的。以前,我每日去给沈太夫人和沈夫人晨昏定省,她们虽不会为难我,却也从不热络。
前些日子,沈夫人身子不适,我一直在身前侍奉汤药,她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昨日还将一部分理家权交给了我。”
齐霖晟面露欣慰:“沈家厚道,你只要尽好自己的本分,他们早晚会接受你,不必担心。”
齐云姝擦了擦眼角,换了话题:“嫂嫂近日如何了?自入夏后还没去见过她,现下她该显怀了吧?”
齐霖晟柔和点头:“显怀了,她出身武将之家,想来身子结实些,倒没有什么不适。”
齐云姝道:“虽是如此,也得多留意,女子怀胎不易,哥哥你当多体贴些。”
“放心。”齐霖晟颔首。
兄妹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方各自离开。
阮绵回到庄子的时候,基本恢复了力气,可毕竟受了惊吓,依旧心有余悸。
沐浴梳洗过后,她去花厅见了万管家,将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万叔,去查查裴家,赵王妃,还有赵王。他们今日算计我,我也要还回去。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我绝不能让他们好过!”
“......叫我怎么过啊!我的儿啊......”
裴家早已乱做了一团。
齐霖晟对自小欺辱他的兄长早就痛恨无比,对处处与他作对,并给他使了不少绊子的裴家也不会手下留情。
待裴夫人以赏花为名,将一群贵夫人引到被百花环绕的院落时,屋门大开,出现在众夫人眼前的是衣衫不整的赵王和裴家嫡长女。
这......
裴夫人当场晕厥。
一场寿宴,裴家沦为了京中笑柄。
裴家嫡长女被夫家所厌弃,在娘家日夜哭泣。
裴家族亲繁茂,裴家女的名声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与裴家订了亲事的人家纷纷上门退亲。
赵王和裴大人更是被疾言厉色的言官们唾骂:罔顾伦常,悖礼失德,寡廉鲜耻。
皇帝亦狠狠斥责并重罚了二人。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某些势力的推波助澜。
曲云舟是当日傍晚才知晓阮绵在裴家发生的事。
十六道:“......这些日子,小人将大部分人都派去行宫那边了,京中只留了几人监视宁王和几位朝中重臣。
阮姑娘一向稳重,身边的护院都身手不错,小人便将暗中护卫她的人调走了。
赵王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如意,小人瞧着他暂时没什么动作,也将监视他的人撤掉了,这才.....
想不到他胆子这么大,竟妄图侮辱侯门贵女!幸好宁王尚良心未泯,及时救下了阮姑娘。”
曲云舟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上:“该死!”
若叫那畜牲得逞,那人不得疯掉?
“将护卫阮姑娘的人调回去,以后万不能再出任何差池。”曲云舟道。
十六点头同意:“这件事要告知主子吗?”
“暂时不了。大事在即,不好叫他分心。”
曲云舟摆摆手,片刻后又问:“行宫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好了 ,各处都有咱们的人。”
“云五那边怎么样?”
“今日收到信,他都准备好了。这两年他取得了镇南王的信任,不仅可以自由出入镇南王府,还常跟着去军营,甚至镇南王还拨了些人马归他统辖。
这次那一万人里面,好几个千户、校尉都听他的号令。”
曲云舟叹道:“甚好,再有半个月,这一切都该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