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员外断了腿,他并不知道,高高兴兴地去了镇上佟家。
镇上佟家只有佟家老太太在,他找了门房说找翟爷。
翟禄是佟员外跟前的小厮,帮佟员外跑腿打点,外面也客气的称呼他一声爷。
佟员外在县城养伤没有回镇上,翟禄自然也不在,门房就通报到了老太太那里。
老太太怕耽误了她儿子的事儿,便让门房问清楚所为何来。
门房问过之后又来通报,说是他们老爷看上的一个小寡妇回家了,那人过来通知翟禄来了。
老太太一听,气得摔了手里的青花瓷盏。
“狗奴才,一个二个不盼着家里爷好,整天撺掇着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情。爷是家中顶天立地的男儿,非要整些个狐媚子要掏空他的身子不可。
你们老爷若不是去那暗娼门子,能有如今的祸端,以后谁要是再不规劝着主子,纵容主子行那淫秽之事,我第一个不饶他。
翟禄等他回来了,老身再处置他,你们出去,去外面将那人给我打出去。”
老太太发了好大的威,可主子想干什么,哪能是他们能规劝得了的?
佟家的下人虽然觉着老太太这一通骂得好没有道理,可也不敢反驳,个个都像那斗败的鹌鹑似的,低头耷拉着脑袋听着。
无缘无故被骂一通,气正没处发,一听老太太发话让将报信儿的人打出去,个个都寻着了出气的地儿。
拿着棍子,不由分说将林二河打了一顿。
林二河原本喜滋滋等着那赏钱,没想到劈头盖脸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顿。
他在那里呼天喊地地抱屈。
“赶紧滚,再敢过来,打死不论。”
佟家的家丁拿着棍子恶狠狠地又将他骂了一顿,转身回去关上了大门。
林二河讨了个没趣,带着一身伤痛,趔趔趄趄往家赶。
这一顿打,让他在家养了十天半个月,被他娘狠狠骂了一顿,才算消停下来。
马氏在家里待了一日,村里一切正常,没有见到不该见的人,比如佟家请来的媒婆之类。
她觉着那佟员外应该是已经忘了她了,遂放心不少。
去年的镰刀也该磨一磨了,她自己不会磨,准备放到篮子里拿去县里找个打铁铺子让人给磨磨。
“嫂子,回来的时候我跟穗儿说翌日就回去,昨儿我没有回去,他们一定担心了,我今儿先回去,等过两天我再回来,地里的麦子麻烦嫂子帮着看顾一些。”
柳大娘在地头骂了许久,后面应该不会有人再去偷,马氏还是不放心地拜托了她一下。
今儿村里没事儿,应该就是没事儿了,她回去县城跟穗儿说好,过两天就回来准备割麦子。
马氏说着翌日回来,她没有回,香穗担心家里出什么事儿,准备卖完豆芽回家一趟。
她卖完豆芽回来,就看到马氏站在门口等她,马氏看到香穗,没见石头,她问:“将石头锁家里了?”
她娘回来了,就是没有遇到啥事儿,香穗欢喜,笑着说:“没有,石头在严家呢,袁婶子帮看着呢。”
马氏难为情,“怎好麻烦人家。”
香穗笑安慰她娘:“没事,袁婶子可喜欢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