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然只得解释道:“这几天我们二人在客栈也是深居简出,我不在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一直跟着民兵队伍的梁家两位,这时候也站起来,“我们也跟着大公子吧。”
田世昌刚见到这位与太子容貌有六分相似的梁安乐公时,也是吓了一跳。这时见他提出跟自己走颇有些无奈,“公爷还要以自身为重才是。”
梁安乐公笑起来,“怎么着?要你这么说我还不能四处走走了。放心,我且死不了呢。”
田世昌见拦不住人,只好对梁二公子道:“还请二哥多上心些。”言外之意就是他出事了咱都别想好。
梁昭一甩大袖子,大步往前走,“十几岁的人怎么这么磨叽,快备马走人。”
众人只好依计行事。
京城田家用了一万两千两买下前丞相府,让京城一众达官显贵心里冒酸水。
姜家那可是皇城根的宅子,才一万二?是他们的买不起吗?是他们不敢买好不好,当年姜家犯事,可人却没事。那会儿谁要是继续给姜家上眼药那就是皇帝唱反调,虽然他们暗地里小动作不断,可这面上可不敢触霉头。
那姜家三爷也是本事,仗着几分香火情,愣是维持住了在京的各项产业。
明里暗里大家都在猜这家人只怕会卷土重来。
只有他的政敌明白姜家第四代人才不济,只怕不会再来,可碍于当年动作太大,入了皇帝的眼,如今又是新旧交替之时,便也把这宅子的事放下了。
没想到忽然冒出个国子监祭酒,在京城人都在打听这人是谁时,人家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买了这一品大员的府邸。
吏部和礼部写好了小本本弹劾姜家、田家把公中之物私占。
太子收了折子,正德殿议事便拿了出来讨论,勋贵们一片哗然。
太子是这么说的:“说起来这事却是孤的疏忽,姜家的宅邸是先皇所赐,确实不应买卖。可姜家要搬走了,孤就牵线搭桥让他卖了。众位爱卿以为该如何解决此事?”
“自是应该还回朝廷才对。”礼部侍郎道。
“人家都银货两讫、京兆尹备案了怎么退?另外,这也提醒孤,若是有其他人家住了百载的老宅子平白退回朝廷,朝廷也不知要赔多少修缮的费用。这些事爱卿想过没有?”
众爱卿:晦气!谁会想这个?合着您是觉得把宅邸收回来是赔本买卖?
工部尚书道:“殿下仁心,这修缮的事可交给新住户自行解决,不用公中出钱。”
太子两手一摊,“可这也没解决问题啊。太傅您以为呢?”
太傅摆手:“这事儿是从我朝初立便留下的问题,那时候百废待兴,朝廷穷,大臣们也穷,祖皇帝看着一起打天下的兄弟没窝待也不是个事儿,便挑着像样的宅子赏了下去。依臣说,这么多年了,各家都各自修了又修,还给朝廷也都心疼,倒不如掏点钱买下来,以后子孙住着也安心。”
勋贵:怎么个话?
太子敲敲案几,“太傅说的也是个办法,你们以为呢?那个……田祭酒,你们是怎么定的价?”
“回殿下,京城地价贵,牙行说皇城根一亩地得三千两,姜宅占地八亩,可那宅子大小院落共七处,还有大小花园池塘等物需要维修,姜家三爷便把维修费用刨除了,不然臣可买不起。”
太子哈哈大笑起来,“竟然是这样。这也是个法子,众卿家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