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体验’!”朱元璋的声音里透着无法掩饰的怒火,“雄英,你倒是告诉朕,你是觉得自己活得太轻松了,想换个法子找罪受,是不是?!”
朱雄英被朱元璋的怒气震得微微一抖,但他咬了咬牙,依旧保持着那副“无辜”的模样,低声说道:“皇爷爷,您别生气啊……孙儿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那么多达官贵人喜欢去醉香阁。既然大家都爱去,想必那里一定有它的道理,对吧?”
“放肆!”朱标再也忍不住了,厉声喝道,“雄英,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你怎么能用这种荒唐的理由来搪塞你皇爷爷?快住口!”
朱雄英转过头,看了一眼愤怒的父亲,却忽然抿嘴一笑:“父亲,您别这么激动嘛。孙儿只是实话实说,何况孙儿去了醉香阁,也没干什么坏事啊!不就是跳了几支舞、谈了几桩生意嘛,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跳舞?!”刘伯温听到这话,差点没稳住自己的膝盖。
他一把拉住旁边的刘链,低声训斥:“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你带着去的太孙?!还谈什么人间疾苦,分明是胡闹!”
刘链一脸生无可恋,低着头小声嘀咕:“父亲,您可别怪我,我哪敢顶撞太孙殿下啊?”
朱元璋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地看着朱雄英:“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再拿这些荒唐理由来糊弄朕。你到底想说什么?!”
朱雄英跪得笔直,似乎对朱元璋的怒气毫不畏惧。
他抬起头,眼神清澈:“皇爷爷,孙儿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言。孙儿年纪虽小,却深知自己的身份意味着什么。”
“正因为如此,孙儿才觉得,身为太孙,若不了解天下百姓的疾苦,怎么能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又怎能辅佐父亲,继承皇爷爷的江山呢?”
此话一出,殿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朱标几乎要从地上弹起来了,他满脸愕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雄英,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百姓疾苦和醉香阁有什么关系?这话能随便乱讲吗?!”
刘伯温跪在地上,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低声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试图打断:“太孙殿下,您说得虽有些道理,但……这百姓疾苦,似乎不该在醉香阁体验吧?”
朱雄英看向刘伯温,忽然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刘先生,您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才学满腹,但您可能不太了解,如今醉香阁这样的地方,不只是风月场所,也是许多达官贵人谈论时局、交换信息的重要场合。”
“若我不去这些地方,又如何知道那些贵人是如何看待天下事的?又如何知道,他们的利益和百姓的疾苦,是怎样互相关联的?”
朱标一口气险些没缓过来,他又气又急,指着朱雄英的鼻子训道:“胡闹!胡说八道!醉香阁那等烟花之地,是你该去的地方吗?你再有道理,也不该用这种借口掩饰自己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