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大人真是说笑了,您怎么说也是雁将军的兄长。
他怎会为了一只狐狸与您反目。
这又不是话本子里头的狐狸精~哈哈哈~”
不是狐狸精么?
那可不见得。
说到这里,那人突然眉眼猥琐的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问:
“雁大人,我们每回见雁将军,他都是狐狸不离身的。
就是上朝都带着呢!
那雁将军昨日洞房的时候……也带着这狐狸吗?
昂?
这狐狸若是真会说人言,那岂不是可以给我们讲讲大将军与公主婚帐里的秘闻?
哈哈哈哈!”
雅间内的几人都发出笑声,就连各自怀里的女子也都掩唇而笑。
这些人肆无忌惮的调笑着雁南飞。
雁南辉冷哼了一声,并不发作,仍审视着手里瑟瑟发抖的狐狸。
越看越确信自己的判断。
这湿漉漉的眼神,绝无可能是雁南飞原来那只狐狸。
可他在路上也检查过,这就是一只玄色的公狐狸。
这样的狐狸并不常见,可谓重金难寻。
再加上德康公主突然的失声,和那莫名熟悉的狂妄眼神。
雁南辉突然就急于证实一下,自己这个疯狂的猜测。
于是他又放开一只手,只用一只手攥着沈星渡的一只前腿。
这下沈星渡悬在空中更是摇摇欲坠,吓得她浑身的狐狸毛都在风中炸开了花。
“只要你说句话,我就让你进来。
我倒数三声,你再不说话,我就松手了。
三,二……”
雁家的男人怎么都有这样逼迫人的毛病?
沈星渡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绝望之中,一眼看到紧贴着画舫靠着一条小船。
小船上有人,正在往画舫上搬着不知什么货物。
船头站着的正是多日不见的袁晓菲。
沈星渡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顾不上袁晓菲根本听不懂她的狐狸叫,只疯了一样朝着袁晓菲的方向大声呼救:
“晓菲!
救我!
我在这儿!
救命啊!晓菲!”
袁晓菲替五哥押送一批昂贵的酒水送到画舫之上。
原本作为家主的她,完全可以不跑这样的小单生意。
只是心里实在压抑,找个借口出来散心。
站在船头的时候,突然心里莫名一紧,好像听到沈星渡在喊她。
眼前是汹涌的晋河,滔滔河水,哪里来的沈星渡?
她自嘲地冷笑一声。
沈星渡此刻该在雁府里过上了侍奉公婆的日子。
她一定是失心疯了才会幻听。
袁晓菲摇了摇头回到了船舱之中。
沈星渡的呼救戛然而止,挂在脸上的泪水还在大滴大滴的落进晋河里。
绝望笼罩了她。
沈星渡回过头来面对雁南辉,却与雁南辉癫狂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果然如此!”
雁南辉没有放开手将沈星渡扔到晋河里。
而是将沈星渡抱回怀里,强制她像个婴儿一样四脚朝天,肚皮朝上。
一只手控制着不让她挣扎,一只手轻轻揉着沈星渡肚皮和脖颈上的软肉和皮毛。
带着浅笑问:
“说说吧,晓菲是谁?
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