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渡大窘,睁大了眼睛看着雁南飞,不知作何解释。
雁南飞无意识地在自己喉结上摸了一把。
沈星渡情急之下开始胡言乱语:
“我没有涂口脂!不用擦,没有蹭到印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又指着福福,瞪着眼睛企图撇清关系。
“是……是福福!
刚刚是他突然舔我!
吓了我一跳,我才会不小心的!”
福福突然被指控,像是听懂了一样,可怜巴巴的“呜呜”叫着发出抗议。
雁南飞倒不是去擦口脂,原本只是被蹭到之后下意识的动作。
沈星渡的嘴唇明明是凉的。
像秋天盛开的花朵一样,柔嫩且冰凉地蹭过他的肌肤。
轻轻地触碰后,快速地分开。
顶多算是不小心蹭到。
可这一小片肌肤,此刻却隐隐的发着烫,窜红了一片,蔓延开去。
沈星渡却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慌张地解释。
福福舔她?
这种理由也亏她想得出来。
福福从来不舔任何人。
沈星渡察觉到雁南飞一脸不信的表情,更加急着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激动地把被福福舔过的脸凑到雁南飞面前,用手指指着一小块水光。
“真的,他刚刚真的舔我来着。
你看,就在这里!
我脸上这个位置,现在还凉飕飕,湿漉漉的,你能看到口水的吧?
看到了吗?”
谁知雁南飞却用极其敷衍的语气说:
“好好,就当是福福舔的。”
沈星渡仰起脸执拗的瞪着雁南飞。
什么叫“就当”?
这语气明显是不相信她。
沈星渡瞪圆了眼睛,气得牙痒痒。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被人这样冤枉过。
这算什么?
她成什么了?
觊觎雁将军美色的轻浮浪荡女子?用狐狸做借口去轻浮人家?
那她和那花魁林翩翩有什么分别?
“不行!
不能“就当”!”
沈星渡一时恼羞成怒,气血上头,赌气地看了一眼雁南飞。
他真是可恶极了。
她这样努力的想要解释清楚,雁南飞那是什么老神在在的表情?
突然,一个莽撞的念头窜到了沈星渡的脑子里。
要是她知道今天的举动会给日后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只怕她会更慎重一些。
沈星渡再度走上前,伸出双手,隔着窗户揪住雁南飞的衣襟,气鼓鼓地说:
“如果我是故意要轻薄你,应该是这样的!”
话音未落,她瞄准了刚刚被她“轻薄”过的喉结,又亲了上去。
这一口结结实实,亲得足够长,临到分开的时候似乎还不小心伸出舌头尖刮蹭了一下。
雁南飞一愣,俊脸上腾地升起一抹不可思议。
平日里的淡定像面具一样碎了一地,竟也流露出几分少年羞怯来。
雁南飞眸光微动,心中被勾起了欲念,放在窗框上的手指关节暗自泛了白。
片刻后沈星渡松开雁南飞,退后半步。
看着雁南飞的错愕,带着些得意斟字酌句地说:
“这!才是故意的!
刚刚那个是不小心的!
这是你逼我的!
你若是一开始信了我,我也不必……”
说到这里,沈星渡刚刚攒起的勇气像潮水一样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懊恼和羞愤的热气,一波一波的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