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徐国栋见惯了深层世界副本的恐怖，在看到这一幕后，仍是被吓得面色苍白，不同于被吓一跳时的惊慌，而是发自内心的战栗。
他从没想过。
能亲自看到自己的死状。
“这……”
“这是怎么回事！”
徐国栋不安的躁动着。
粗糙的指甲嵌进掌心，一脸不确定的看向陈杰。
“这……也是假的？”
“那我们呢？”
“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里真真假假。
已经让徐国栋分不清了。
他只想赶紧离开。
“我……”
“我也不知道。”
喉头滚动。
陈杰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脑子里的他，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朝陈杰伸出手，想要努力呼救，透过铜钱面罩，那双眸子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这一幕。
让陈杰看呆了。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通关。
却没想到……
副本里居然是这样。
那其他幸存者呢？
他们也都经历过？
都是这种难度？
这一瞬间。
陈杰在脑海里想了很多。
时间仿佛停滞，可思想却像是永无止境般蔓延。
直到身边的徐国栋推了他一把。
“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我们现在还是假的，那面前的……不就是真的？那我们是谁啊？记忆？难道……我们还没醒？还要再死一次？”
“不是！你说话啊！”
陈杰都快被晃成拨浪鼓了。
可他愣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说真的。
陈杰有些想放弃了。
他更想直接通关。
结束这一切。
——
而在现实世界。
444局会议室内。
年轻的局长张成，正一脸严肃的盯着墙壁。
而在墙壁之上，画面闪动，可投射出画面的并不是想象中的投影仪，而是一名中年人口中的巨大眼球。
“这……这里面怎么有两个徐老！”
“不对啊！徐老今天根本没有进入副本的计划！哪怕是强制进入的时间也是在明天早晨，根本不可能突然消失！总不能是被人叫进去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徐老身边的年轻人，他那造型有些诡异啊，我看徐老好像总一副跟他商量什么的样子。”
“你刚回来可能不知道，他叫陈杰，已经通关三十次副本了。”
“……”
此话一出。
全场沉默。
强悍如张成这个局长。
也只是通关了二十次。
这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居然通关三十次？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咱们国家有这样的幸存者我怎么不知道！如果真通关了三十次，咱们还会被其他国家的幸存者碾压吗？”
“确实……如果有这样的人，怕是早就已经名声在外了，怎么可能寂寂无名？陈杰……没听过这个名字。”
“你们不清楚，中午我跟着徐老去过陈杰家，当时他自己说的通关三十次，而且徐老推测他还失去了记忆。”
“他该不会是在吹吧……”
“……”
在众人叽叽喳喳的时候。
年轻的局长张成开口了。
“他应该没说谎。”
“副本异变了。”
此话一出。
众人皆惊。
副本异变这种事，他们很多人也只是听说过，这种现象极为罕见，而且异变后难度骤增，绝大多数幸存者根本无法活着传递出信息。
偌大的444局，也只有张成经历过。
那次的经历同样险象环生。
差点折在里面。
“副本发生异变无外乎两种情况。”
“要么是副本里面的诡异发生了某种特殊的变化，要么……就是有个通关次数极高的人进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