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上,有两位文士在山间平岗的古松之下,悠然观云、闲话家常。
一位童子手捧书卷侍立于树下。另一位则怀抱古琴缓缓走来。
“画中人物线条勾勒得极为精细,眉目传神生动,眼神交流栩栩如生,山石皴擦简练,
山间云雾缭绕苍松翠柏,形态各异,变幻莫测,简约古朴,高雅的意境。”
“右上角以隶书题款“吴门仇英实父画”,并钤有“仇英之印”和“仇氏实父”两枚印章。”
“其隶书风格笔力稳健圆润,因此可以判断这是仇英晚年的杰作。”
二号一喜:“价几许?”
杨宸道:“如果是真的,在利宝2012春拍成交价为920万元。”
许情美目扑闪一下:“如果是真的?杨宸,你的意思是说,这有可能是……假的?”
二号声音差点失真:“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这可是京城四老鉴定过的哦?”
许文正讲公道话:“京城四老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小杨,将你的怀疑证据讲解一下。”
刷刷刷刷!
万众瞩目。
杨宸双目连续闪耀,很犀利打量着许情家里的家私。
忽然间,中间一张古董椅子淡淡的黄光一闪而过。
“椅子,清朝,淡黄终章。”
脑海里回忆司母戊鼎赋予的异能。
杨宸拍了拍椅子:“很简单,老爷子,你这张椅子,什么年代的?”
“清未朝年间。”
“你们再看看这立轴的木质与椅子有什么区别?”
众人闻言,纷纷凑近仔细对比起那挂轴与椅子的木质来。
许老爷子轻抚着挂轴的边框,直接取出了放大镜,一丝不苟地观察着每一寸木质纹理。
然后又检查了椅子的木质:“年代包浆风化相差不多,应该是同一年代的木质。”
二号闻言不愿相信这挂轴可能是赝品,接过放大镜看了一会儿:
“是相近,但不可以是收藏的人将烂木轴心换掉吗?”
杨宸道:“不,这装裱是一体化,没有重新裱过的痕迹,明朝装裱是为简单而大气,清朝多为色偏艳,边幅花纹较为繁冗。”
“但这画作一切都真,你又作何解释?”
“以假乱真大师太多了!”
“单凭借装裱不足以证明是高仿,杨宸,你拿出来更有力的证明才能服众。”
“这有点难办了!”杨宸眉头微蹙,在网上搜出来拍卖的高清图,
努力分辨两者之间的细微差别。
众人皆呆滞,“不是吧,你丫的鉴宝要这样对比?”
许情心有点方,“杨宸,你可不要关键时刻掉链子呀。”
许君扑哧一笑:“杨宸,你是不是学艺不精,临渴掘井?”
杨宸大大咧咧直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呃~”众人皆醉。
许明杨汗颜。
许老爷子哑然失笑。
二号呵呵发笑。
忽然。
杨宸目光死盯着那个手捧书卷童子的眼睛,随他的眼光视线落在斜坐的老者。
“这一位童子手捧书卷侍立于树下,他的眼睛,你们看看——斜坐的老翁的中指。”
“老翁的中指?中指怎么了嘛?”
“这……”果然是,这老翁的中指是微微伸直,不细心现察,根本不会发现问题。
“竖着中指?现代诲辱手势?”许杰惊呆了。
杨宸哈哈一笑:“非也,这在古代是腰斩的意思。”
“难道不会是本来人家就是这样画,是你多想了?”许君挑刺。
杨宸语气坚定:“不可能的事,对于一个大画家來说,这是基本常识,
5指唯一中指伸直,
很可能是仿画大家在不甘心情愿情况下,留下来的一个漏洞,
一示怒火,二示赝品。”
“你可以对比一下拍卖那幅画,就一清二楚,
不过这画,虽是高仿,也是清朝古画,价格不菲。”
“我来康康。”许君跳出来,拿着手机真品进行对比。
“真的,真的不一样!”许君惊讶地喊到:“那幅真品中的老翁,中指是微微弯曲的,和这幅画里的完全不同!”
众人闻言,纷纷围拢过来,亲眼见证了这一惊人的发现。
许情的眼中闪烁着惊奇的光芒,“心细如尘!”
她得意望向许父:“爸,你学着点。”
许父脸上一僵,他常常打眼,女儿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敏锐洞察力!”许家人表示赞同。
二号尴尬一笑:“始终是打眼了!”
许老爷子摇头:“也不算是吧,而且鉴宝过程也学到了历朝历代文化粹会,这就是古玩的兴趣所在。”
“杨宸,厉害啊,继续继续。”
紧接着,许情妹妹许悦也拿出了她的礼物:
“爷爷,这块和田玉挂件是我特意为您挑选的,
寓意吉祥如意,希望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许老爷子呵呵大笑:“好好好!有心了!”
“杨宸,你来鉴定价格。”许悦挑衅望着他。
杨宸接过打开,那是一块用锦缎包裹的和田玉挂件,温润如脂,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他轻轻摩挲,缓缓开口:
“这个挂件……市场常见的多,新手几个月也可以分了个真假。
正常的出厂价,也就是2千多吧,
转了两手,估计要八千块钱左右。”
“哇,真准!我是8000买的!”许悦眼神绵绵不绝的佩服之色射出:“你这个姐夫,我认了。”
许情‘腾’一下脸红了,飞啐她一口:“许悦,你别乱说!”
说完偷眼一下杨宸,见他呵呵傻乐开了花,
没有反对,心不由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甜甜的恋爱味道。
真好……可惜!
是演的!
她黯然伤神。
不不不,这可以延长啊。
100块扮演一次『男盘友』,
1000万代言费,扮男友30年不过份吧?
许情想到此,又开心轻松甜甜蜜蜜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