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当其冲的北凶奴王·步落稽脑袋搬家。
他还可以看到自已爱马带着自已下身飞驰。
断颈处,血直接疯狂上喷,异常诡异。
头一落下,后面的亲兵也步了后尘。
钢丝无比锋利一割。
首级就飞出去。
而巧的是那马前蹄一起,踢中了步落稽那个硕大无朋的头颅。
第三个人头分过。
骏马再踢步落稽头颅,成为二传。
第四个亲卫,中场接力三传,
马蹄一踢,目标——前面一个四十公分的小坑。
“叭!”进洞。
一比零。
一连十二匹马驶过。
钢丝终于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巨大冲击力。
“叮!”从中间断开。
“啊……步落稽大王死了死了。”
后面的人发现了,惊恐万状,想刹车。
却不敢,全速前进一勒马,等于自杀无疑。
“冲哇——”
步落稽的儿子步落拓吉面目狰狞,心头却乐开了花:“为阿大报仇,追上去,将她们斩首——”
“杀哇——”他们部落的人只有跟着少主大人疯狂打马。
一千米后。
狂奔追杀的一骑绝尘,忽然。
“咔嚓!”一声脆响。
那骏马前蹄竟然硬生生折断,
整匹马翻倒过来。
那五百主倒霉催可怜的娃让千斤重的战马“轰!”一下砸死,口中狂吐猩红热血,还带着肝脏胃肺的碎肉。
跟着,一匹接一匹马嘶叫跪倒,或者是翻滚出去。
“陷马坑——”步落拓吉大惊失色,猛地一扯缰绳,人马从山凹的旁边擦泥而过。
他想要和土爷爷斗谁的脸皮厚。
显然,他步落拓吉技逊一筹。
“啊——”他惨叫。
一刹那间,步落拓吉头盔擦飞掉,
脸上,血肉模糊。
落败。
相当惨裂。
不过,他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小命。
他惊魂未定,抬头看一眼地上。
只见前面开阔地挖了一个个密密麻麻的陷马坑,
“停止前进——”他咆哮。
然而,集群冲锋。
马不停蹄,蹄声如雷,
怎么可能听的见?
“勇士们,冲冲冲冲——”后面的黠戛斯大汗吼叫,率领铁骑如龙卷风般席卷而来。
却未料。
这开阔地上布满了致命的陷阱。
他的坐骑猛然间踏空,惨叫着抛出,
那『汗血宝马』庞大的马下躯干陡然被折断。
黠戛斯大汗奋力挣扎扭了一下身体,
比较好运气,就跌的一个七荤八素。
他爬起来,眼睁睁看着自已精心培养的近千匹战马及骑士也纷纷落难,
哀鸣遍野,场面惨不忍睹。
与此同时,骨咄禄可汗的部队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他的战马在疾驰中突然失足,整个身体重量压下去,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声响,
骏马衣一声,哀叫着怆然倒下,
连带着周围数匹战马一同撞成一团。
骨咄禄可汗运气差点,跌倒了,让自已的爱马压断了腿。
骨咄禄可汗疼痛的一眼尽是泪汪汪,
“日你娘,有陷马坑,停止前进,停止停止——”他声嘶力竭,可无力回天。
战士和战马不停蹄在折断,连人带上,或死或重伤。
“啊——”一声声哀嚎,最终化为一片死寂。
色楞格大汗、耶律阿保机、阿尔泰、石勒喀等人同样未能幸免。
大部队在开阔地上疾驰,却如同踏入了死神的领地。
马蹄落地的回响,就是生命的倒计时。
战马们或翻滚、或嘶鸣,最终成为了这片土地的肥料。
裕达固可汗果然是草原智者,他永远都是冲第一个人。
不到三百米,他便会偷偷减速,成为后军,
他见状,大骇。
“鸣金!”
“鸣金收兵!”
“当当当!”
这清楚的铜铛声在大地回荡,终于将八部人马惊醒过来。
纷纷减速,避开了陷马坑。
七大领主及新上任的领主,坐在马上,目光呆滞扫射一片狼藉的战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该死的折支梅,你竟敢如此狡猾。”黠戛斯大汗望着地上稀稀疏疏的碗大陷马坑,不断咆哮。
七千多名战士,就这样在小小陷马坑的吞噬下,死于非命。
“折支梅这贱人,太阴险了!”
“是啊,她一步一步处心积虑,就是引诱我们杀出大营……”裕达固可汗说着,
突然间惊恐起来,
冷汗如蒸:“大营——”
“大营,不好,回营,回营……”黠戛斯大汗也想到了:
“是调虎离山计!”
“回大营!”
几万铁骑,整齐划一,拔转马头,风一样狂奔。
不远处,两个小脑瓜子一脸懵逼。
“嗯哼嗯哼?”
“久久,什么情况啊?”
“粥粥,人家怎么知道啦,”
“奇了怪了,走了?不追我们了,他们有病啊,我那没良心炮岂不是白白布置了?”
“久久,敌人不中计,回城……”
“好,失望透顶,我的意大利炮就等那总领进入标记,一炮送他上『长生天』!
想不到,居然让他饶庆逃过了这道鬼门关。”
八个大领主气喘吁吁奔回大营,
却发现大营安静如鸡。
“这……这啥情况啊?”
黠戛斯大汗瞪大眼睛,一把揪住裕达固可汗的衣领:
“裕达固,你不是说这是调虎离山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