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丽气得脸色铁青,她怒视着汪涛,身段颤抖:“汪涛,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那些南瓜是我辛苦种植的,我卖给谁、卖多少钱,都与你无关。
你凭什么来分钱?”
汪涛冷笑一声,逼近张秋丽,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找好了下家,想独吞这笔钱。
我告诉你,没门儿!那些南瓜是我们一起种的,
之前也是我在帮你打理,所以这钱我得分一半。”
说着,汪涛伸手就要去抓张秋丽的肩膀,想要强迫她给钱。
杨宸一巴掌狠狠地拍开他的手:“干嘛干嘛,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汪涛愣住了,面上涨红:“你是什么东西?”
“你问我是什么东西?”杨宸一巴掌抽过去。
啪。
耳光响亮。
“你个奸夫,小杂种,你敢打我!?”
杨宸嘴角疯狂抽搐,面目笑的狰狞:
“踏马的,你狗日的算老几,
前几个月,九街夜总会丧标,
我说捅就捅了,肠子流了一地,
只是入了少管所三个月就好啦,
你再胆敢说一遍小杂种,
马勒戈壁的,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信不信?”
他又补充一句:“我还没有够十八岁,你可懂?”
“啊——”汪涛脸色惊蛰,煞白一片,草泥马,碰上不良少年了。
这种思想不成熟的少年,最不好惹,想干就干了,从不考虑后果的。
这寸头,还有三道“刮青”,真是刚刚放出来的囚徒。
张秋丽心头骇然,他的样子好可怕啊。
忽然,自已的嫩手儿让他轻轻一捏。
她一怔,顿时明白原来是杨先生在唬汪涛。
也对哦,他脸是白一点,但年龄至少有20以上。
因为她在杨宸主页空间见过18岁的庆祝生日照。
张秋丽马上装作紧张,娇语轻呼:“宸哥,不要杀人,你不是答应人家要改邪归正么?”
“啍,这小子不识相,我弄死他好了,省得一天天碍眼。”
“不要,宸哥,杀人不好的!为了他误终身,不值得。”张秋丽继续劝导。
“丽丽,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敢削我面子的人,一律要弄死。
汪汪汪,你也不去〔道上〕打听打听我疯羊的名号,
在这江城北九路这一亩三分地上,谁不知道我疯羊杨的霹雳手段?”杨宸凶狠地眯起眼睛,颈脖子侧侧一扭,似一个神经质的狠辣角色。
“告诉你,我疯羊在道上混的时候,连警察局的大门都敢踹,你这个小卡啦米,我见多了。
要不是我今天赢了钱,心情好,不想见血冲了霉头,一刀嘎了你的腰子出来,踩扁喂狗。
赶紧滚蛋,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汪涛早已被杨宸这番“霸气侧漏”的言辞吓得魂飞魄散,
他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连声音都带着哭腔:
“大……大哥,我错了,我这就走,南瓜的钱我一分都不要了,只求您别找我麻烦。”
说完,汪涛也不顾形象地转身就跑,边跑边回头张望,生怕疯羊大佬追上来。
上了车,一加油,
轰,一声。
车头尴尬弹起,啵啵冒黑烟。
“南瓜妹,走。”
“是,宸哥……”张秋丽开了小电驴。
杨宸经过汪涛小破车时,还狠狠地一脚蹬在车门上。
咣当!
车门顿时凹陷进去了。
“啊,别打我,别打我——”汪涛抱头痛哭,惊恐万状叫喊着。
远去的张秋丽松了一口气,见状,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