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杀意的眸子逐渐恢复清明...
叶庭尧看着他这模样，终于松了口气。
果然，只有姜忱能控制住发疯的许经年。
许经年缓缓转过头，猩红的瞳孔在倒映出姜忱身影的那一刻，那杀意缓缓退去。
“姜...姜忱。”沙哑的嗓音中透着几分不可置信的意味，许是也没有料到姜忱会突然出现。
“是我。”
她扫了眼他脸颊上的伤口，眉心一蹙，赶紧走上前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面对她略带愠怒的脸色，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不是故意的，是他......”
“去你奶奶的！看我不弄死你！”
地上的人脑袋清醒过来，怒骂了声后便想起身往许经年扑过来。
姜忱眸色一冷，将许经年拉到身后，提起桌上的一个酒瓶猛地往桌上一砸。
“啪——”
碎片四溅飞散。
她拿着锋利的瓶口径直对向那正准备起身的男人。
“你动他一下试试？”
狠戾到极致的嗓音让众人的心猛然一颤，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还从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看到过这种眼神。狠戾又嗜血的眼神。
林羽初看着那快要抵入他脖颈的那尖锐的玻璃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再动身。
“姜忱，你什么意思？他是你养的野男人吗？所以你才这么帮他？”
他一直生活在国外，自然是不认识许经年的。
然而刚刚因为场面过于混乱，他也没听清叶庭尧和姜忱在喊什么，所以现在还觉得他只是和姜忱有一腿的关系。
姜忱怒红了眼，将瓶口又往前抵了抵，径直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你再说一遍？”
尖锐的玻璃刺在了他的皮肤上，疼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姜忱！你这个疯子！”
“对，我是个疯子。我疯起来，连人都敢杀，你要试试吗？”
话音一落，她明显感受到许经年握着她手的指尖一紧。
似是安慰，似是回应，她也紧了紧指尖，将他拉得更紧。
她的眼神红得可怕。
这一刻，林羽初相信姜忱是真的会下手了，心中的恐惧更深。但那玻璃抵在他的脖颈上，他咽口水都不敢咽，生怕割到自己的喉结。
场面一度紧张又僵持，众人围观着但都不敢上前惹这两个疯子。
良久后，林羽初终是低下了头：“我...我错了。”
姜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将玻璃瓶随手往桌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