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话。
整张脸神色紧绷，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
似是做出什么决定一般，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黎昭吗？”
姜忱的心跳停顿半拍，呼吸一窒。
她定定地望着许经年那双因紧张而紧缩的瞳孔，不难看出他除了紧张外还有几分期待与慌张。
他在期待她说“不”，又在慌张她说“是”。
就如同当初她问他是否喜欢温羡一般。
嗯...他当初是怎么回答她的呢？哦，她想起来了......
她朝他勾唇一笑：“是。”
话音一落，她能明显看到许经年的脸色发生了变化，那眼中的星光一点一点消散，最后那双眼睛变得空茫又灰暗。
眸色是瞬间灰暗下去的，眼眶是一点一点红起来的。
那耷拉在身侧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他不想相信，执拗地又问了一遍：“真的？”
“嗯，所以你别对我抱有幻想了。”
“咚——”
他的心顿时像是坠进了裂谷里...
心口的疼痛，不亚于被刀剜上一刀。疼得密密麻麻，仿佛撕扯着他的整个身子。
他看着姜忱那淡然的脸，脑海中骤然涌过一段回忆。
......
“你喜欢温羡姐吗？”
“是。所以别对我抱有幻想了。”
......
那时候的姜忱，也像他现在这般疼吧？
一阵风吹过，吹动着他眼中涟涟的波光，那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下，挂在了脸颊上。
他一把抓住欲要离开的姜忱的手腕。
“你告诉我，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她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因为我不会原谅你。”
随着她的话音一落，他的手无力地垂落。那晶莹地眼里，满是破碎的痕迹。
姜忱最后看了他一眼，冷漠地转身离开。
在最后的半程路里，她一个走完，进了屋子。全程连头都没回一下。
乌云将月光笼罩，万物沉寂于黑暗。那独自站在长径上的男人垂下了脑袋。活像一只被主人遗弃后失落的小狗。
这，就是他所要受到的惩罚。
是一种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惩罚。
第二日。
是护钰直播活动的日子。
姜忱起了个大早，也难得化了个精致的妆。
毕竟谁不希望自己在镜头前美美的呢？况且今天还是她第一次露脸。
收拾好一切后，她下了楼，看到了餐桌前的许今然和陈雪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