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看过去, 恰好傅嗣年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
他走过去:“嗣年, 有没有看到时小姐?”
傅嗣淡淡看向他, 否认:“没有, 她恭喜我后就离开了, 我没怎么注意。”
姜宴点点头,没再纠结, 道了一声“失陪”后,转头离开了。
傅嗣年看着他往时夏离开的方向离开。
一秒,两秒。
“傅少?”
身旁的人出声将他的注意力拉回,他转回头重新面对那些对他恭维奉承的宾客,没再关注两人的事。
明亮的灯光和远处被打开的宴厅侧门里灰暗的阴影割裂成了两个世界。
一明一暗,光温暖的地方人影攒动,而光以外的世界,冷寂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
人群里忽然发出一阵惊呼。
酒杯落地的清脆声让周围静了一瞬。
有人将酒水撒在了少年身上。
现场一地狼藉。
那人脸色苍白,显然没想到会出现如此重大的失误,一个劲地鞠躬道歉。
一旁的乔老爷子有些不悦,到底没说什么,只对傅嗣年道:
“嗣年,去换套衣服再下来吧。”
“好。”
少年将手里的高脚杯放到佣人端的酒盘里,信步离开了宴客厅。
身后还能隐隐听到各种声音。
闯了祸的那人被另一半拉到一旁训斥,她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敬酒的时候,手突然就使不上力了,好像是傅少他——”
她话没说完,就被呵斥道:“住嘴,这事跟傅少有什么关系?等一下跟我一起去赔罪——”
傅嗣年拉开侧门,眼里闪过一丝压抑如如墨般黑沉的阴郁。
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把手,很快又松开了。
真贱。
他自嘲地骂了一句。
但离开的步伐却没有因此停止。
*
诺大的休息室里,矜贵从容的男人坐在红木沙发上,面容淡淡地对着阳台外的方向。
夜凉如水,户外古松的清新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作为乔老爷子的贵客,时也的活动并没有受到限制。只不过他并不喜欢呆在人群里。
助理依旧在做着传达工作:
“时先生,乔老爷子说希望您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将傅家的产业收购了,承诺会给您准备一份大礼。”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