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噤若寒蝉。
良久,周逸冷冷开口:“我会找到她,以后,时夏只会是我周家的人。”
时也面无表情的抖了抖领口,与面上波澜不惊相反,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犹如看不见底却让人心悸的古井,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也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时也这种寡淡性子的人,动怒起来有多可怕。
众人大气不敢喘。
管家犹豫片刻,还是问道:“时先生,夏小姐真的……?”没了?
最后两个字他说不出口。
时也沉默片刻,“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了。”
管家听不懂,但时也并打算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出殡那一套就免了,不然这小子能把葬礼搅个天翻地覆。”
“还有,把外面的流言压一压,就说……”他顿了顿,“就说离家出走吧。”
“……是。”管家应道,“为夏小姐治疗的专家团队,是否将他们遣返。”
时也捡起地上的水杯,那是时夏平日最常用的,他看了片刻,轻声道:“留着吧。”
管家看着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什么的时也,在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到现在,他依旧没搞清楚时先生对夏小姐的态度。
或许……先生更希望小姐真的只是离家出走也说不定。
*
回到周家。
周逸将车停在大门口,摸出烟盒,在方向盘前磕了磕,取了支烟咬在嘴角。
他想点火,这才发现手有些抖。
闭了闭眼,随后拿出手机,“帮我查件事。”
“我要九月二十那天中山路的监控,不要官方的。”
挂了电话,车内安静得让人一阵耳鸣。
周逸再次打火点燃了烟头。
缭绕的烟雾在车内飘荡。
周逸吸了一口,不知怎的突然呛住了。
憋闷的胸腔和痒得不行的咽喉让他觉察身体的麻木。
闭上眼,少女的脸仿佛就在眼前。
胸口仿佛空了一块,无法言说的痛意和酸楚缓缓侵蚀着他。
这种痛就像抽筋剥骨的酷刑,如影随形。
周逸狠狠砸了下方向盘,眼底一片阴翳。
片刻后,眼中的猩红退却。
——他不相信人就这么没了。
周逸坐在车上片刻,直到天色渐暗才下了车。
“姐夫?”一道女声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