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以你这把年纪,想必曾经也没少跟着檀石槐南下打草谷吧?有屁就放,不要再试图挑战本侯的耐心!”
刘俊长枪一指,惊天气势吓得八千鲜卑王庭亲卫齐齐后退了一步,宴荔游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啊!此前,你我各为其主,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皆是君王之错也。
况且,当初冒犯汉土之罪,如今侯爷带兵而来,也已屠戮我鲜卑各部落无数无辜百姓,我族以往再大的罪孽想必也应当消散了。”
宴荔游话还没说完,火爆脾气的张飞就怒骂道:
“放你娘的屁!你这老狗说的轻巧!
你鲜卑一族多年来屠戮我汉家多少百姓?每每所到之处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哪怕屠尽你鲜卑一族也难以抵消这滔天罪孽,岂是你轻飘飘三言两语就可相抵?”
宴荔游被张飞这气势吓得再退三步,强忍着恐惧强自反驳道:
“自古两军交战死伤在所难免,一向以胜者为尊!
就如现今,镇北天军到此,屠戮我鲜卑之民无数,我等也绝无二话!
两年前一战,檀石槐大单于死于侯爷之手,临死前依旧夸赞冠军侯之勇武,言语之中绝无半分仇视与记恨!”
还没说完,又被刘俊挥手打断道:
“好了!如果能够抛开家国恩怨不谈,檀石槐之能,我刘俊也佩服他!
可我刘俊一向以家国至上、百姓为根,因此,檀石槐与我是敌非友,他的夸赞,我刘俊不放在心上。
你有何话就直言,不要耽误我镇北军吃晚饭。”
要不是一路而来,士卒有些许劳累,刚好利用这片刻功夫坐在马上休息一下,刘俊都懒得和他对话。
宴荔游闻言,整理了一下思绪,拱手道:“大汉自古以仁德治天下,如今冠军侯之勇,镇北军之强,已彻底征服了我鲜卑一族。
我等愿意臣服大汉,成为大汉属国,并释放王庭九万汉人奴隶,望侯爷暂息刀兵。
往后我鲜卑一族一定恪守本分,年年朝贡,以尽臣国之礼,望侯爷应允!”
说着,宴荔游双膝跪地,朝刘俊磕头跪拜,以示臣服。
随后,从王庭亲卫后方走出一群贵族,跟着宴荔游一起,纷纷俯伏在地以示臣服。
和离见状,咬咬牙,向前几步,也跪了下来,至此,整个鲜卑王庭所有贵族都向镇北军跪拜。
镇北军一方,黄忠、关羽、张飞、张辽、赵云也都纷纷看向刘俊,等着刘俊做决定。
刘俊皱眉沉着脸,凝视着前方这群鲜卑贵族,仅仅片刻之后,轻轻摇头道:
“非是我刘俊心肠硬,也非是我刘俊无仁德之心,只是你鲜卑一族,多少年来单独无常,降而复叛。
若今日允了你等属国之议,将来等你鲜卑恢复势力之时,又会再次南下,重复往日恶行。
我刘俊不想把这个祸患留给后世之人,今日你等只有两条路可供选择。”
听着刘俊之前的话,鲜卑一众贵族如坠冰窟,可后面的话又让他们有了些许以往。
宴荔游抬起头,希冀的望向刘俊,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