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绾绾抿唇,嘴角压不下:“没什么,想起殿下有趣的事了,你要听听嘛?”
素兰赶紧摆头:“不不不!算了算了!”
殿下的趣闻糗事她可不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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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曲春宫里热热闹闹收拾东西的时候,前朝,对范家的处置也下来了。
安王妃为安王所欺骗利用,卷入谋逆之事,虽有牵涉及株连之罪,但悯其与安王成婚不久,非有意助纣为虐,又在事后劝说安王,交出了与瓦剌四王子合谋的罪证要物,对边境战局起了至关重要的有利作用。
是以,免除安王妃与范家所受株连之罪,安王贬为庶人,范家女往后与此大罪庶人夫妻义绝,断绝名分,即日起准归范家。
然,范家虽不知情,但仍有襄助逆贼之举,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念吏部员外郎范文邑在豫州赈灾银失窃大案中,尽忠国事,非与逆臣合谋,又体察其固存为民之心,着贬为豫州盐运司知事,三日内,举家南下,十年内不得调用回京,范家亲族及旁支子侄,十年内亦不得参加科举入仕。
回到东宫,又是一番收拾。
晚膳前,程绾绾从若风那里听说了男人对范家的处置。
范家与安王结亲,又有襄助谋逆之举,虽然只是被利用,但是这种事又找不到切实的证据,哪里说得清楚。
能保住阖家性命已经是不易了。
用过晚膳,男人没有再出去。
近来朝中处置了好几个附逆的官员,抄家灭族,世家中也有,同样该抄的抄,该杀的杀。
沐浴出来,男人躺在榻上,有些出神。
程绾绾拆了发髻,回来榻上,看到男人神色阴郁的样子。
“殿下……”她小声唤,打量他。
江诀收回神思,看见小太子妃穿着单薄的寝衣,趴坐在榻边盯着他瞧,他立马一把将人薅过来抱回榻上,塞进被褥中。
“不知道冷吗?”
程绾绾被囫囵个塞进被子里,扭了扭挤出脑袋来:“还好,有暖炉,不冷的。”
自回来后,隆冬寒重,寝殿里早就烧起了暖炉,今日从宫里一回来就点上了,寝殿里已经暖和起来。
程绾绾确实不冷。
但是男人随她怎么说,还是把她捂个严实。
程绾绾也不挣扎,就乖乖让男人把她捂得跟蚕蛹一样。
她露出圆脑袋和一双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