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睇着她的目光,温柔怜爱至极。
程绾绾心里一时暖暖的,但是也不想男人担心和愧疚。
无论有多少错,都是那些作乱者的错,绝不是他的错。
程绾绾抿出一个明亮又温软的笑来:“不疼的,之前有时候吃东西吃得上火了也会这样。没事的。”
她越是这样乖,他越是心口牵动,如被弦线勒扯,细密的疼痛密密麻麻地泛开。
“嗯。”他顺着她应声,嗓音低低的,“以后不让你上火了。”
程绾绾笑容顿了顿。旋即笑开一瞬,又敛了笑,心里说不出的柔软。
他回来了,真好。
江诀怕她渴,又在火盆上温了些水。
做这些的时候,他还抱着她,不肯放她下去。
程绾绾刚才埋在他怀里哭,本来就闷得脸红,又被亲,马车里又热,现在又羞,脸更是红彤彤的了。
江诀温好水,又把沾了血迹的披风解了丢去一旁,再把褥垫整理好。
等他弄好一切,回来看怀里的小妻子时,就看到了一张熟桃似的小红脸蛋。
江诀愣了愣。
程绾绾的脸过于红,以至于江诀愣了半天,问道:“是不是捂得太厚,又有些热了?”
程绾绾:“……”
程绾绾别别扭扭道:“不是……”
她声音细细小小的,被外头马蹄声一盖,根本听不清。
男人微微弯下腰来,侧耳俯下来听。
程绾绾却再说不出口,把脑袋往男人怀里一埋,索性做起鹌鹑来了。
江诀:“……”
江诀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太子妃是羞了。
他好笑,便笑出来,却不是笑话她,而是心口满腔柔软装满,只有笑出来,才能让她知道,他此刻有多高兴。
什么掌政太子,什么继位储君,那些旁人争来夺去的东西,都不如此时此刻,有她在身边。
江诀抬手,任由小妻子躲在怀里怕羞,他抬手轻轻抚着她满头柔软青丝,一缕一缕,全都抚过一遍。
男人怀里温暖安稳,实在好眠,程绾绾本是躲羞,躲了一阵,觉得很舒服,只想一直这样靠下去。
所幸上午她睡了一上午,这会儿已经不困了,这才没有睡着。
她慢慢抬起脑袋来,仰头看男人:“殿下方才说,有很多话想同绾绾说,是什么呐?”
她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期待的样子。
江诀笑笑,捋过小妻子的发丝,指腹刮过她耳后:“刚才不是已经都说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