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瞒着家里的。
她实在没想好该怎么同父母说。
到底身份悬殊,父亲和母亲从来没想过要她将来能攀龙附凤, 只是想她嫁一个可靠的人安稳度过余生罢了。
而她突然间和七皇子在一起了,她怕父母接受不了, 所以一直没说。
她是准备说的, 但是还没准备好。
可谁知赐婚的圣旨突然就来了。
范书雯也不傻, 皇帝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便更不可能一时兴起突然给她赐婚。
一定是江煜在皇帝面前说了些什么,才求来了这道赐婚的旨意。
他怎么事先也不同她说一声呢,圣旨这样突然就下来了。
然而更突然的还在后头——圣旨到了不久,安王府的聘礼紧跟着就来了。
范书雯得到消息,才回过神来一点,再回惊呆住了。
他、他怎么行事这般、这般心血来潮, 一声招呼不打,又是赐婚圣旨,又是聘礼……
范书雯多少有些生气。
但是这会儿想生气都找不到人。
范书雯在院子里气了没多时, 范文邑下值回来,就看到了满院子的聘礼, 还有安王府的人在不断地往里抬箱子。
范文邑招了个下人问过,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圣旨宣旨的时候他这个家中老爷都不在,足见这道圣旨来得有多仓促。
范文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对他来说,这个官可以不做,但是女儿的婚事,绝不能这般马虎。
范文邑不觉对皇帝和七皇子都带了气,但是范文邑也不是一无所知,从上次在府中后门同女儿说过话之后,在那之后,他就总觉得女儿比以往出去外头的时候多了,闷在屋里看医书的时候少了。
范文邑对女儿还是很放心的,不管女儿做什么,必定都是有分寸的。
但是范文邑也感觉出了不对劲来。
他一直说不出来是什么,今天才算是知道了。
范书雯被丫鬟叫到书房。
一进书房,就看到父亲黑着脸,脸色十分的难看。
范书雯心里叹气:“爹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爹。”范文邑气道,“这圣旨,还有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这都是怎么回事!”
范书雯无可奈何:“对不起爹爹,这件事是女儿不好,不该一直瞒着爹爹和阿娘……”
既然要说,范书雯索性让丫鬟把母亲范夫人也请到书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