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诀却被她上下其手弄得来了感觉,喉结滚了几番才压下去——他答应她的,今日不是日子。
“那刺客是怎么被发现的?刺客要行刺谁?”程绾绾问道。
江诀顺手把小妻子揽进了怀里,让她趴在他身上。
他道:“是礼部左侍郎。今日孤召几个朝臣到奉德殿议事,他来迟了,不想倒霉撞上了刺客,受了伤。”
程绾绾捂住嘴,这位礼部左侍郎大人怎么这么倒霉呀?
程绾绾:“那这位侍郎大人伤得重不重呐?要紧吗?”
江诀叹气:“伤得不轻。被刺客一刀刺在了腰上。”
程绾绾亲身经历了夷湖坡的事情之后,完完全全地知道被刀刺伤有多可怕。
虽然她不认得这位礼部左* 侍郎,但是她也为他感到担心。
江诀怕她害怕,又补了两句:“没事。虽然是伤得不轻,但是也没有性命之忧。”
“嗯。”程绾绾点头。
其实她心里还是觉得可怕,不过看男人走神,她就只靠着他,安安静静让他抱着,慢慢的就眯起了眼睛,有了困意。
怀里的人何时睡着的,江诀不知。
他始终在想刺客的事。
宫禁森严,外头的刺客几乎不可能进来,所以江诀第一时间就是查核宫中禁军,以及各宫的太监宫女。
但是事发之时,并没有一个禁军、宫女和太监有行刺的条件和时间。
一番排查下来,宫里的人竟都没有可疑。
难道刺客真是从宫外来的?
寻常刺客,即便再周密的计划,在皇宫这种地方行刺,多少也会留下蛛丝马迹。但是今日白日,查遍了整个现场,也没有找到关于刺客的半点痕迹。
那这个刺客的武功,只怕高深莫测。
江诀沉思,抱着小妻子直至夜半才睡去。
*
宫中行刺的刺客始终没有线索,倒是宫外,远在边境的肃州,刺杀联姻卫队的杀手,终于有了线索。
从肃州传回的消息,在边境行刺的那一伙杀手,经过仵作用特殊的药汁涂抹尸身,又过了半日,尸身上出现了一种特殊的刺青。
这种刺青并不是大邺常见的图案,但经过辨认,却证实是瓦剌人常用的纹身图腾。
可是刺杀联姻卫队和瓦剌使团的杀手,怎么可能是瓦剌自己的人?
然而循着这条让人吃惊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