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绾绾:“……”
她咬了咬唇:“夫君要听实话吗?”
小太子妃有些小心翼翼。
江诀居高临下,长腿倚在御案边上,伸手逗小猫似的,曲指在小妻子下巴上轻轻挠了两下:“自然要说实话,绾绾都叫夫君了,对夫君还用得着说假话么?”
程绾绾的小心思被识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实话实话:“唔……其实坐着不太舒服,有点硬呢。”
江诀顷刻笑出声来,整个内殿都荡起男人低沉愉悦的笑声。
程绾绾脸色更红,不肯坐了,连忙趁机起身来。
江诀也不强按着她要她继续坐,他自己重新坐下,勾了小妻子的腰把人抱到腿上。
他坐在龙椅上,让小妻子坐在他身上,抱着人问:“现在还硬不硬了?”
奉德殿这地方无论殿中布置还是这座殿宇本身,都是一个庄重肃然的地方,她却被男人这么抱到腿上说话。
程绾绾垂着脑袋羞得不行:“不硬了……殿下快放我下去。”
“刚才不是还叫夫君么。”男人低笑。
程绾绾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嗔怪又央求的声气儿:“殿下……”
“好。”江诀无奈,把人放开。
程绾绾立马便起身。
江诀看小妻子脸红得抬不起来,心情格外愉悦了些。
他认错般哄道:“好了,孤不在这里抱你了。”
程绾绾闷闷低了会儿头,这才抬起脸来,表情却不是羞的,杏眸里噙着点认真。
程绾绾看着男人道:“殿下,虽然龙椅很硬,坐着不舒服,但是坐在龙椅上,殿下要面对的朝事,许多都比这椅子更棘手吧。”
江诀看她。
程绾绾偏了偏头,看男人神色:“方才进来的时候,殿下好像很累呢。”
江诀不是累,或者说不是身体上的劳累,而是神思有些倦怠。
如小太子妃所说,坐在这把冰冷坚硬的龙椅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朝事纷至,永远不会有消停的那一天。
他是生来尊贵,但也早早被禁锢到了这把龙椅上。
时至今日,他已经不可能再抽身而退了。
江诀默了默,牵小妻子的手:“方才绾绾问那许多,是真好奇,还是想哄孤开心?”
程绾绾不知道怎么哄人,方才确实是有几分要转移男人注意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