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绾绾想了想这段时日,脸色愈红。
虽说男人那事做得勤,可是每回都是弄在她身上,有时这里有时那里,但是从不弄在里头的。
她没问为什么,想来男人总是有理由的。
江诀是担心小太子妃年纪轻,再说有他母妃难产而亡的事情在,江诀心里到底有一层畏惧。
而且如今豫州事端未查清,瓦剌联姻之事也未落定,不是好时机。
总之是还没有,短时间内也不会有。
程绾绾不便明说才圆房的事,更不便说太子每回都弄在外头,遂支支吾吾的。
皇帝年纪渐大,年纪上来就是这样,忍不住催了两句。
程绾绾乖乖应下,但心里答应没有就是另一回事了。
程绾绾很清楚,夫妻间的事,夫妻间商量着拿定主意就行,长辈要顾虑,但不能拿长辈的话当圣旨,就算长辈是皇帝也不行。
那样容易夫妻不和的。
程绾绾待到傍晚,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皇帝这才觉出点不对来。
小太子妃是有些怕他的,皇帝知道,今日却怎么在庆康宫赖着不走,有胆识有耐心陪着他这个半老皇帝了。
皇帝审视小太子妃两眼。
程绾绾有所觉察,抬起白皙的小脸来,杏圆的眼眸亮亮的,纯澈又无害。
她乖乖巧巧道:“父皇,儿臣想和父皇下棋了,父皇再指教儿臣几局棋艺吧。”
皇帝:“……”
这小丫头……行吧。
郭公公暗暗笑了笑,叫人拿了棋盘来,不多时摆好。
程绾绾同皇帝下了两局棋后,天色彻底暗了。
近冬月了,晚上越发冷了。
庆康宫没烧暖炉,也还没到烧地龙的时候,程绾绾缩了缩脖子,叫晴云把披风拿来。
落完一子,下棋的空当,程绾绾穿好了披风。
皇帝看小太子妃一眼,这小丫头,连披风都带着了,这是早就打算待到晚上了?
程绾绾也看皇帝,细心地提醒道:“父皇,晚风凉,父皇也添件衣裳吧。”
皇帝收回目光,心中微暖,嘴上却是道:“朕不怕冷,不用了。你专心下棋就是。”
皇帝落了一子,程绾绾跟着也匆匆落了一子,视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