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累,但一早又要早早起身,进宫上早朝去。
程绾绾有点心疼。
但是只是一瞬间,她又恼起来。
反正昨晚她劝过他的,还是哼哼哭着劝的,谁叫男人不听,欺着她弄个没完,还咬她的唇堵她的嘴。
他该的,哼!
程绾绾有些喘不过气,从被子里磨蹭出来。
床榻凌乱,寝衣倒是从地上收拾起来了。
程绾绾一冒头,脑子里又闪过昨晚的画面,羞得顿时再回把脑袋蒙回被子里。蒙了一会儿,重新出来,长长地吐了口气。
慢慢才平复下来,只是脸还是很红。
程绾绾歇了会儿,忍着腰酸腿酸起身。
昨晚男人弄了好几次,她后来受不住,哭着求他,他低哄着,就是不停。
她一直以为男人对她很温柔,谁知在床榻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看她的眼神,比夜色还深些。凝着她,像是要把她那副娇软无力、任他欺负的样子给烙印下来。
又好像恶趣味,喜欢看她哭着求他的样子。
她越是哭,他眸色越是沉,动作越是猛烈。
……
程绾绾使劲晃了晃脑袋,把昨晚的画面从脑海里甩出去,又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平复下来。
她昨晚被他弄哭了几次,哭了半床的瀛珠,去哪儿了?
程绾绾在床上摸了一圈,没找到,又看枕头下,也没有。
她捏了捏腰,勉强起身,掀开幔帐,才看见桌上放了一个匣子。
程绾绾过去看,看到了收好一颗一颗放在匣子里的瀛珠。
应当是男人收的,她这时候才模糊想起来,好像是男人昨晚收拾的。
她那时太困了,还以为是做梦呢,画面有些模糊。
现在她想起来了。
程绾绾把匣子收好,检查了一圈屋里,没什么不好见人的东西。
就连榻上的落红,昨晚也已经收拾了。
是谁收拾的程绾绾不知道,那时候她已经被男人抱着睡着了。
反正不管是谁,程绾绾心道她不知道,就当没有这回事,不然等会儿见了晴云她们,她真要不好意思看她们了。
程绾绾把瀛珠收好,看到妆镜的时候,发觉自己脖颈上有几点红痕,一撮一撮的。
程绾绾脸红,当然知道这是怎么来的。
好在昨晚完事后男人给她穿了寝衣,不然眼下镜子里就可以看见,不仅是脖颈上,她肩上,身前,甚至腰侧,都有一小团一小团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