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诀一低头,看小妻子圆圆的脑袋顶,正好看见她好奇又担心地眨动着的长密睫毛。
他低头,无声无息地在小妻子发顶吻了一下,口中却是语气戏谑道:“孤什么时候说过把人收下了?”
程绾绾愣了愣。
她想了一下,才发现好像那天男人真的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把人收下的话,只是邹公公看男人脸色,“自作主张”罢了。
反正这个“收回成命”“朝令夕改”的锅,男人是不用背的。
“哦。”白操心了。
她哪是只操心这么简单。
江诀胳膊一压,臂弯把人圈得更紧,似笑非笑凑到小妻子耳边:“怎么,绾绾是怕孤把人安置在外头,养成外室?”
程绾绾:“……”
她刚才问的时候还真这样想过。
程绾绾大窘:“绾绾没有!”
“嗯。行。”江诀淡淡,非常敷衍的假装相信。
程绾绾尴尬得脸都烫起来,山风这样凉,也吹不下来她脸上的温度。
江诀低头,敷衍的语气又换了认真,含着笑意:“孤不养外室。除了绾绾,孤谁也不养。”
*
第二日,赛马会正式开始了。
瓦剌使团这回来的人不少,除了库格和另两个使者年纪稍长,不参加比赛,剩下的都会上场。
其中还有几个年轻人,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瓦剌人的骑术又一向极好,可以说,这场赛马会,瓦剌人不容小觑。
赛马会不算什么要紧,但到底是两国之间对赛,事关两国颜面,若大邺输了,未免叫瓦剌人小瞧了去,将来在边境战场上,更生出轻视觊觎之心。
所以这场赛马会,大邺不能掉以轻心,万万不能输。
不过,在场的大邺人都没什么好担心的。
有太子在,大邺怎么可能输。
虽然今年的射柳赛太子输了,但是显然太子那日未尽全力。
是以,大邺人面上都十分轻松,反正这维护大邺颜面的担子,是有人担着了,他们在赛场上自也会尽全力,但毕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
大邺人倍感轻松的时候,瓦剌人却都如临大敌。
在大邺和瓦剌的战场上,这些瓦剌使者之中虽然大多没有亲眼见过,但绝对每个人都听说过大邺太子在战场上的可怕之处。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这位大邺太子,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