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皇子都这么说了,程绾绾只好答应了。
邹吉挤出笑:“八殿下,您不是找殿下有事商议吗?”
江丞也笑:“没事,不是十分要紧的事。本王不比皇兄日理万机,送小皇嫂一段路的工夫还是有的。”
邹吉:“……”
不带这样暗戳戳踩人的啊。
“小皇嫂,请。”江丞伸手。
程绾绾往回走,边走边回头,对邹公公道:“邹公公,那我走了啊,邹公公也请殿下早些忙完,早些歇息吧。”
邹吉苦笑:“诶,奴婢记下了。”
程绾绾笑了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色里,提灯勾勒出两个背影,一高一矮,虽隔着距离,可看起来却也是十分平静和谐。
邹吉看了两眼,心里替自家主子泛酸。
装装装,这下好了吧,媳妇儿被人拐走了吧!
还有这个八皇子,从小便是如此,不知道什么恶趣味,一贯喜欢和殿下争宠,最喜欢把殿下打成坏人,自己再来充好人!
邹吉赶紧回去禀报。
屋里,江诀听完邹吉的话,手中狼毫笔只顿了一下,又继续。
男人声线平稳,听不出半点喜怒起伏:“回去了就好。”
邹吉:“……”
邹吉正要再说些什么,男人又停了笔。
下一刻,“咔嚓”一声,狼毫笔应声而断。
邹吉一看,桌案后男人黑沉着脸,眉宇间戾气陡生:“江丞!”
邹吉:“……”
邹吉去换了支新笔来,回来时,江诀已经平静下来,只是脸色还是不大好。
其实太子的脾气一向暴躁,只是自打小太子妃嫁进东宫之后,太子克制了许多。
毕竟小太子妃胆子小,娇弱得很,当初可是直接在东宫被太子行刑给吓晕了过去。
江诀自打大婚那晚当着小太子妃的面杀了人,吓哭了她,之后一直刻意收敛了脾气,再者,小太子妃也乖,从不惹他生气。
直到今日。
江诀白日就一肚子火气,硬是忍着好好和小太子妃说话,没发脾气,可他江丞算哪根葱,讨嫌居然讨到他眼皮子底下来了!
江诀烦躁叩了两下桌面:“若风!”
邹吉放下笔退出去,若风进来。
江诀看过去,没等下令,就看见若风手上拿着东西——正是之前他收走的小太子妃抄写的经文。
那经文沾了水,打湿了大半,已经不能用了,他叫若风拿去烧了,不知若风怎么又拿回来了。